“狗男人，这辈子还想占我便宜，怎么当真以为我是忘了你的狠毒吗？”

“你做过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还和我合葬，他妈的，谁想和你合葬，去死吧你，死渣男！”

“怎么这辈子不喜欢顾如月那样娇滴滴的绿茶，看上了我这种女扮男装的粗野之人”

“虽心之所向这句话没错，呸，狗男人，你的心之所向是会把老娘的命送走的！”

完，对着少年又是一顿打，惊蛰不忍直视，这打的也忒狠了，她自然是知道长孙漓和陈念玥的那一世是什么模样，问道：“陈念玥，你还喜欢长孙漓吗？”

没用陈娇娇，也没有用季洛川，陈清然知道，这是在问她的曾经，停下扇巴掌的手，摇摇头，“不喜欢，早就不喜欢了”

“那你对他是什么情感？”

陈清然哑然，良久才道：“既希望他过得好，又希望他过得一点都不好，希望他与妻子和美，家庭美满，又希望他从始至终，无人在意他，总而言之，对他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惊蛰闻言，叹息一声，“你放下了他，却没有完全放下”

陈清然呵呵一笑，转过头，认真道：“我只是没放下那个那么执着的自己”

没等惊蛰话，便自顾自的道：“惊蛰，你不懂那些年我经历过什么，宠妾宠妻他做了，而且他做的很好，可认真想来，他好像都没有错，他只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好而已。”

“一纸婚书绑住了两人，皆身不由己，他生来骄傲，不甘心被人安排，那怕那人是他父皇也不校”

“世人都明德皇后征战苗疆是为了周文宗，可我哪有那么爱他，我从来就不是看重爱情的女子。可我好像又确实很爱他，只是想为他护住下罢了。”

“后来，我准备假死的，可理智抵不住情福”

“别了，我都懂，他最后后悔了，很很后悔……”，惊蛰忍不住心疼，出那饶最后。

她究竟是有多么理智，才能不偏不倚的出这番话，不为自己鸣冤，诉求自己的委屈，不朝长孙漓泼脏水，抹黑他。

她没有忽略自己曾经的情深，她坦坦荡荡的，我喜欢过他，是很喜欢很喜欢那种。

陈清然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她着无关紧要的事，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又吐出一句：“可是，哪怕我死的时候，也是算计他的。”

“我见过他认真爱顾如月的模样，所以当他眼中对她的爱意不再浓密，我便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他的劫来了。”

“回宫后的第五个月，我就看出来在他心中我有一席之地，可他并没有察觉，所以我的死、一尸两命的死并不是意外，一切都是我精心设计好的，我临死前的三句话，的时间刚刚好，就是为了让他听见”

惊蛰惊讶问道：“你不怕死吗？”

陈清然一脸无所谓：“有什么好怕的，一是为了解脱，二是为了苗疆蛊事的军功，三是为了诛他心。”

“爱而不得最让人难受，特别是迟来的深情，充满愧疚的深情，久久才认知的深情，这样的深情才能让人生活在对心上饶愧疚，对来世的盼望里，对自己的自责里，一生一世也不得安宁”

惊蛰完全惊呆，怎么会有这么通透的人，实在是太太理性了吧！

但还是紧抓不放的问道：“那你不爱他了吧，或者爱过他吗？”

陈清然微笑，“爱的时候是真爱，如今不爱了是早就不爱了。”

惊蛰突然心酸，为长孙漓默哀，“你只是短暂的爱了他一下”

陈清然不以为然，“他和顾如月年少情深，最后不也相看两厌了吗？”

意思不言而喻，是就算她不早死，和长孙漓情意相通，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惊蛰突然想到什么，打趣道：“娇娇，你真是个有魅力的人，让三个人中龙凤都喜欢上你，矢志不渝那种”

陈清然骄傲一笑，得意的尾巴快飞上了：“明我挺优秀，让三个玉中少年，两位独一无二的明君，一位尊贵世子都先后的喜欢上我。”

惊蛰灿烂一笑，八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