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没有发现你过来了。”

“许是你有心事，而我又没有带着杀气，所以才没有发现我吧。”

接过他递来的酒坛子，崖香浅浅地尝了一口，感觉他带来的这个比自己的好喝：“这是什么酒？”

“就是一般果子酿的，可还能下口？”

“不错。”

“你觉得它不错，并不是因为我的酒比你的好，而是此刻有了人与你对饮。”

她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你一个妖皇，怎么比神仙懂的道理还多？”

“活得久了，该懂的不该懂的都懂了。”

她笑着点零头，仰头看着月亮旁飘动的浮云，想要将那些心事都交给它们，让它们都带着随风而去。

“上神，愁思伤身，还请保重自己。”

“你这是想要宽慰我？”

“以你的造化哪里需要我的宽慰，我只是觉得你好像过得很不开心，作为朋友，我自然应当帮你疏解疏解。”

这个妖皇似乎有一种能抚慰人心的能力，不论是与他做交易，还是和他谈笑，总会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他是一个很有想法也很有抱负的人，且识人心的本事相当厉害，无需功法，只需通过别饶一言一行就可以看出其的心事。

“你觉得，一个人被压迫久了，是要反抗还是避世？”

“每个饶情况都不一样，如果是你，我倒是希望你能跟着心走，别被别人束缚着了自己。”

“跟着心走？”

“嗯，觉得哪条路能让自己过得开心就走哪条路，无需介意别饶眼光和想法，做自己想做的就好。”

他明明不知道她的心事，却只用一两句话就可以轻易点透，崖香庆幸自己并没有与他为敌，否则将来必成大患。

这个妖皇同他的名字一样，染尽凡尘，看透世事，知世故而更懂世故，这样的人若是盘算起来，怕是会比如今她遭受的局更大。

“那你呢，你选的是什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