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民指着王惠贞对汤班长：“她叫王惠贞，是个斋姑娘，你叫斋姑娘时，是不能疆大嫂、大妈、奶奶，这些的，只能疆大妹、大姐或者大娘。”

“为什么？”汤班长不解地问。

那村民：“因为斋姑娘是信奉佛祖的，一辈子不结婚的不生孩子的，不能象叫结过婚的女人一样叫她们，那样叫她们，她们会不高心，她们每月初一十五还要吃素。”

“一辈子不结婚？”汤班长惊讶异常，想了想又：“入乡随俗吧，那那我怎么知道谁是斋姑娘，谁不是呢？你们告诉我，免得又叫错。”

另一个个村民指着王惠贞首巾：“你看她们戴的这种首巾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再问她们的名字，每个斋姑娘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都是贞，比如王惠贞、林芳贞、张素贞、李玉贞这些，她叫王惠贞，这个学堂就是她出钱修的呢。”

“哦”汤班长惊讶地看着王惠贞：“你是斋姑娘？这个学堂是你捐资修建的？”

王惠贞这才把头稍稍抬起一些，微侧身子微侧着头回答：“是的。”

“嗯”汤班长嘴里声哼着，表情复杂地歪着头把王惠贞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接着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缴枪。”王惠贞着掀开篮子上的旧衣，把篮子递给汤班长。

汤班长有些惊异地打开红布检查了那把手枪，又把布袋里的的子弹倒出来数了数，然后开始登记，他写下王惠贞的名字，王惠贞看见他写的是“慧”，便：“不是这个慧。”

“哦”汤班长再次有些惊异地看着王惠贞：“你识字？把你的名字写给我看看。”他着把手上的钢笔递给王惠贞，又把那本子翻过来，要她写在背面。

王惠贞接过笔，在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了“王惠贞”三个字。

汤班长欣赏地看她一眼：“不简单。”然后翻过本子接着登记，他问：“你这把手枪和子弹是从哪里来的？”

王惠贞：“我妹妹王云彩送给我防身用的。”她想好了，只能实话实，如果撒谎，一来违背斋姑娘的做人规则，二来要是被盘查出来，可能要受到惩罚，了实话，心中踏实。

汤班长再次抬头看着她：“你妹妹？她是干什么的？现在在哪儿？”

王惠贞：“她的丈夫是军队里的旅长，她她不在了”

汤班长：“她丈夫是国民党的旅长吗？姓什么叫什么？她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王惠贞：“她丈夫叫林中飞，本来是国民党的旅长，听去年冬在昆明起义了，我妹妹是被国民党的人打死的。”

汤班长边记录边点头：“哦明白了。”

“王大姐，谢谢你！”汤班长着向王惠贞伸出手来要跟她握手。

王惠贞忙把手藏到背后，侧过身子低下了头，旁边有人忙向汤班长解释：“长官，斋姑娘是不能碰男饶，她不能跟你握手。”

“哦明白了。”汤班长尴尬地笑了笑，收回手，接着：“谢谢你对新的人民政府的信任，我们收缴武器是为了保证老百姓的安全，接下来我们还会剿灭土匪和国民党残余势力，让老百姓安居乐业，有人民政府保护，你们不必再自己拥有武器。”

王惠贞：“谢谢长官，我可以走了吗？”

汤班长：“不要叫长官，这是对国民党军官的称呼，我们是人民的军队，是人民的子弟兵，你们以后叫我就叫汤班长，叫他们”他指着其他士兵：“叫他们就姜就叫解放军。”他着把篮子还给王惠贞，看着：“谢谢你了，王大姐。”

“不用谢！”王惠贞又红了脸，接过篮子，匆匆走了，她听见背后汤班长在问村民：“这个学堂真是她捐资修建的吗？”

有村民：“真的，真是她出钱修的，她开过公司，钱多得很呢。”

王惠贞朝家里走着，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有些慌张，有些不踏实，尤其是听了汤班长再次询问村民学堂是不是真是她捐资这事，她感觉汤班长已经特别注意到了她，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有一种就象自己做了贼偷了东西怕被人捉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