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你，只要大姐办得到的，一定给你办到。”王惠贞问

肖燕指着飞舞的蜜蜂：“我看见田野上有不少养蜂人，你就给我点蜂蜜就最好了，又可以吃又象征以后我们的日子甜甜蜜蜜，其他什么都别给，给得张扬了人家还以为你这地主家还藏着不知道多少金银财宝呢，大姐，我的是真的。”

王惠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心里有数呢。”

到了要办婚礼时，肖燕头便带着孩子回到家里。

第二上午，陈元忠带着七八个同事，每人骑辆行车，一串自行车一进村就不停地响着铃铛，引来一大群孩子跟着跑，一行人近院子了，架好车，取下带来的乐器，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地进了院。

王惠贞请了至亲和村里的干部和长者，办了十桌酒席，也热热闹闹地把肖燕送出村子，她果真给了肖燕两坛蜂蜜作嫁妆，坛子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当然还是陪嫁了两床大红花面新被子，这是什么时候都必须的。

在村口看着送亲的队伍渐行渐远，王惠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总算又了结了一桩心事了，她把一绺露在首巾外的头发理进首巾里，仿佛是把这桩了结聊心事放进了往事的记忆之筐。

“叹什么气呢？看别人都嫁两次的，想了吧？”肩上搭来一只手。

王惠贞不回头也知道这是刘叶贞，刘叶贞一大早就来她家帮忙，跳了大半了。

她回头看着刘叶贞问：“我不想，我是铁了心跟佛祖了，倒是你呢？也该嫁第二次了吧？跟你那孩子他表叔。”

刘叶贞笑了：“连你都这样了，可见我那丑事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呢，我这人脸皮厚，男人我要，那事要做，可我就是不嫁，我看谁能把我怎样，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男女婚姻自由，我也是人民，我还作不了自己的主？”

王惠贞：“你就等着马兰上你门去劝嫁吧，她那个人，你知道的，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刘叶贞：“哼，她不是省油的灯，我也不是省柴的灶。唉，听她第一个劝嫁的人就是你，是佛祖显灵你不能嫁的，是真的吗？”

“这”王惠贞一瞬间差点把那个秘密出来了，想了想，还是把到嘴边的又吞了回去，她：“那是佛祖的旨意，也是我的意思。”

两人聊了一阵，刘叶贞便告辞回家，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也不知怎么这么巧，偏偏就遇到马兰从对面走来。

刘叶贞不想理会这泼妇，可躲也躲不开了，合村后，马兰可就是能管她的干部了，她咬咬牙，硬着头皮先招呼道：“哟马主任，这是哪儿去忙公事来呢？”

马兰没回答，而是围着她上下打量起来，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刘叶贞一股无名火起，她不悦地问：“马主任这是看什么呢，我是脸上长了花还是头上长了角身上长了刺？”

马兰又死死地盯着刘叶贞的肚子看了几眼，这才抬眼正视着刘叶贞问：“你怎么肚子还不大呢？”

“你你才肚子大呢！”刘叶贞愤怒地瞪着她。

“哈哈哈”马兰大笑，接着：“我肯定要肚子大，我都大过六回，生下过六个娃了。我男人还要给我下种，我还要大肚子，还要生娃儿。可是我就奇怪了，你也有男人给你下种，你这肚子咋就不见大呢？要你不能生吧，之前生的儿子都那么大了，是不是那个姓张的是个软货，给你搞不大肚子？”

“啪”刘叶贞一巴掌打到马兰脸上。

马兰显然没料到刘叶贞竟然敢先动手打她，象头母豹子般怒吼着张牙舞爪就朝刘叶贞扑来。

刘叶贞身子一闪跳到侧边，顺手抓住她胳膊往前一带，右手再在背上一拍，马兰便象一头失足的牛乒在地，来了个嘴啃泥。

“哈哈哈”刘叶贞大笑，“马主任，你家也分了那么多田了，怎么粮食还不够吃吗？你还去吃泥巴。”

“你！”马兰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想扑过来，可刚迈出一步就停下了，可能是自忖不是刘叶贞的对手，她“呸”地往地上吐了口含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