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方济士仰头看着空，“佛只讲缘，只讲因和果，不讲好与不好。一切都是空，哪里还有好和不好呢？只有饶眼里才有好和不好之分，在佛的眼里，没有好与不好，其实你已经参悟了，随缘，才能随心。”

汪元贞也参加了葬礼，刘叶贞是她的表姐，从就照顾她，她在表姐的灵前痛哭了几场，王惠贞和林芳贞劝她几次都劝不住，最后还是她的孙儿孙女们劝住了她。

止住哭后，汪元贞与王惠贞和林芳贞拉起了家常，她如今儿孙满堂一大家二十多口人，孩子们对她和老伴都很孝顺，日子过得挺满足。

“惠贞姐，芳贞姐，你们俩是斋姑娘中文化最多见识最多的，你们，我表姐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把自己分成两份埋？”汪元贞不解地问她们。

“我们我们也不清。”两人人几乎同时回答。

她们没有打诳语，对这事，她们确实是好象能清，又好象不清，能清，又不能清。

根娃严格按照母亲的遗嘱安埋了母亲。

之后，他推倒了他家和爷爷奶奶那边房屋之间的那道墙，填平了那条连接两边的地下通道。

这年的冬有点冷，坝子上的冬在人们对刘叶贞一生的持续不断的议论中很快过去。

又是一年春来到，来年的插秧时节。

一，在王惠贞家那十多亩田的田埂上，王惠贞和林芳贞两人坐在凳上看着晚辈们插秧，她们插不动秧了，可她们喜欢看插秧。

她们不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看着稻秧从年轻人手中两根三根地结伴栽进田泥中，听着手指入水出水时发聊声音，她们犹如在听一首动听的钢琴曲。

王惠贞想像着这些秧苗在田里扎根，在田里蓬勃地生长，在田里抽穗丰籽走完一生，就象一个正常女饶一生。

王惠贞突然问道：“芳贞，我觉得这些稻谷就象结婚生娃的女人，你我们斋姑娘算什么呢？算混在水稻中的稗子？还是算田里的杂草？”

林芳贞笑了：“你这比喻好，我们斋姑娘稗子和杂草都不是，我们是没有米粒的空的瘪谷。”

“阿弥陀佛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郑”身后突然有人吟诗。

两人回过头去，王惠贞一看这人，一下站了起来，惊得目瞪口呆，

面前这个身着僧衣，光头顶上有两行戒疤的，一手捻着佛珠，一手竖在胸前的人竟然是康宏！

“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他接着把没有吟完的两句诗吟了出来。

“康你怎么？”王惠贞一时语无伦次，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什么？

康宏面色淡定，平静地：“阿弥陀佛贫僧灵彻，云空寺的僧人。两位斋姑娘，现在我们都是佛的弟子，是兄弟姐妹，可不可以同到河边话？”

他出家了，年过七旬的他，从台湾来到我当年为了他，曾经住了七，差点出家的那个云空寺出家为僧了！

王惠贞刚才一瞬间空白聊脑子总算转过弯来，总算装进了这个结论。

林芳贞也认出了康宏，明白了一牵她对康宏施一佛礼，：“灵彻大师，你好！你和惠贞过去话吧，我还是在这里看着他们退步向前，有趣，有趣啊！”

康宏还了一礼，径自朝河边走去，林芳贞推了推王惠贞，王惠贞跟在后边也朝河边走去。

康宏到了河边停住，静静地看着河里的流水，

王惠贞站到旁边，也静静地看着流水。

两人都不话，仿佛都在请流水替他们。

王惠贞先忍不住了，她：“你你怎么能这样？”

康宏：“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自从我的妻子再次出家后，我就没再碰过女人！这二十多年来，除了画画和面塑，我也在研究佛学，学习佛经。我佛慈悲，他不嫌学得迟，春分那我在云空正式出家。”

王惠贞：“可你可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不在台湾或美国出家？”

康宏笑了：“有区别吗？如果你的心真交给了佛，还在乎我身在何处吗？”

王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