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阮煜坐在一旁生闷气，阮盛民已经同莫衡和谐友好充满祖孙情的聊了起来。

“小衡啊，以你现在的成就和身份，很忙吧？”

“还好，还忙得过来，您看我现在不是也有时间同您在这里喝茶。”

莫衡笑的无比乖巧，坐在阮盛民面前像足了听话懂事的晚辈。

阮煜看不惯他这般，哼了一声转过头“惺惺作态。”

阮盛民不去理会阮煜的别扭，只又说道“襄襄现在突然变小了这么多，我和她爸妈还真有些不习惯，如果没出事她现在应该跟你一般年纪了。”

二十六岁，该催婚了！

莫衡继续笑着“她们两个很相像，但性格一点都不像，只要同她们有过接触，就能将她们区分开。”

“所以你之前就认出她了？”

“是，她大学时的毕业实验和论文是我把关完成的。”

那时他因为个人原因迟迟没去申请博士学位，虽然已经已经定下毕业就留校直接升做教授，但差了最后的手续，所以他就算有带学生的能力，但用的还是助教的身份。

哪怕阮襄他们完成的是他的实验室中的一部分研究。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不是他们的导师，但他承担了所有的导师任务。

“你？”阮盛民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到了阮襄那段时间里的一点细碎抱怨“她嘴里的大魔王不是你吧。”

莫衡“……”

就是他，可他现在半点不想承认怎么办。

“襄襄那时对我有些误会。”

“误会？逼得她头发都要掉光了，你也好意思说误会？”

阮煜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冷哼一声还是看不上莫衡的假惺惺。

明明那段时间逼得阮襄就差直接睡在实验室里，动不动就将所有流程和数据依据推翻，他也好意思说这是一个误会。

莫衡摸了摸鼻子，难得遇到好用的学生，思路和反应全部能跟上他的要求，他一不留神就多压榨了一下。

要不是毕业旅行时，被醉酒的她指着鼻子说他是疯子，他都不知道阮襄心里居然有那么大阴影。

“我和小衡聊天你插什么嘴，不愿意听就上楼睡觉去。”

阮煜“……”

这是自己亲爷爷吗？

他们跟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有什么好说的？

“没事，都过去了，她现在做演员拍戏也挺开心的。”

“可惜了她的天分。”

莫衡这话半点没有水分，他确实觉得阮襄放弃所长太过可惜。

她和他不同，他对所有的领域都感兴趣，所以他每个领域都有所涉猎。

而她是在材料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像是有着天生的直觉，只一个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想法和思路，也许就能避开重重障碍。

她毕业前研究的方向，六年过去在这个领域也不过是将她当初的设想用数据进行了佐证。

而再进一步的研究就一直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好像不管从哪种思路下手都会遇到难关。

莫衡之前一直送资料送论文到阮襄手上就是盼着她能捡起从前的天分和兴趣。

可惜，他送去的东西阮襄一页也没有翻开。

“没什么好可惜的，咱们国家有无数优秀的科研人员，不缺他一个，如果有什么重要项目缺少经费你就告诉我，给国家捐款搞科研，这是我们该做的。”

阮盛民像是没听出莫衡言辞间的深意，只笑着岔开话题。

莫衡叹了口气，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就很是配合的转移了话题。

楼上，阮襄正被小琴压着一套套的换衣服。

潘晓瑜准备的衣服在钱~上面肯定都没得说，各个大牌的应季新品，还有一些需要预定才能买到的款式，已经将衣柜挂满。

“小琴，莫夫人对你真的太好了，有她在，你可以继续做你的铁公鸡。”

阮襄“……”

这丫头会说话吗？

她舍不得花钱还不是因为挣得实在不多。

如果她能拿到当初的片酬，她也不用做铁公鸡。

“就这一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