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房间里的受伤的白鸟，楚楚忙碌了一个晚上，终于将所有白鸟的伤口都用药包扎好了。

“我虽然医术不精，但是所学的用药方法相信还是能治好这些外伤的，只是白云能否再变成人形，我就不得而知了。”楚楚对阿苍抱歉道。

“多谢了，楚楚，我只求能用余生都和白云在一起，至于白云是什么样子，我并不在意。”阿苍满足道。

“天色已经晚了，日出后很快就是飞殿的目的地了，只要到了飞殿的目的地，相信凭借二位聪明才智，想寻找到夜明国的线索一定不难。二位回到房间里好好休息片刻，天亮后我就会来叫你们。”阿苍道。

“是吗，那太好了。多谢你，阿苍。”楚楚兴奋道。

第二天，当蛋黄似的朝阳刚刚跳出远方的薄暮，飞殿就在颠簸中停下了。

叶萧散将楚楚叫醒，二人走出房门，在清新的草香中来到飞殿的山石边缘。

飞殿四周的雾气变得薄了一些，于是现在楚楚可以看到四周那一望无垠的广阔视野。旭日东升，阳光撒在眼前一片绿色的旷野，给那些随风滚动着波涛的草地抹上一些金色。

从飞殿的平台上边缘生出一些半透明的台阶，这些台阶一级一级地向下延伸，直到将半空中的飞殿和地面的广阔草地连接了起来。

楚楚和叶萧散正看得有些着迷，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了阿苍的声音。

“这片草地真是美呀，飞殿既然停在了这里，那么那传说中的目的地——破云，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了。”

“破云？”楚楚问。

“是的，那个传说中想要收留所有逃难夜明国民的根据地的名字就叫破云。当时我和曦华在空中流浪多年，有一天，我偶然收到王城女官的秘密情报，说流亡的夜明国部族首领建立了一个叫破云的地方，这个地方期待所有的夜明国难民汇聚起来，然后有朝一日打回夜明国，冲破笼罩在夜明国上空的乌云。我得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于是按照女官的秘密指引，飞殿的机关被设定成前往一个特殊的方位。飞殿启程以后，飞行一直都很顺利，我本来以为曦华很快就会安稳了，但是没想到，在半路上，曦华突然流连于灵剑宫，一直都没有让飞殿继续启辰前往破云。现在飞殿既然按照既定设置停下了，那么这个方位就是在破云附近。至于更多的信息，我就无从提供了。祝愿两位能得偿心愿，顺利找到破云，然后找到回到夜明国的方法吧。”阿苍道。

“阿苍，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毕竟那个破云，是所有难民的地方，也是你的家呀。”楚楚关切道。

“多谢楚楚，但是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就是白云所在的地方。以前白云总是叫我和他一起翱翔于天地间，我总是沉醉于自己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认真地享受过和白云在一起的光阴。现在，我醒悟了，但是也晚了，白云的翅膀已经无法让他在天际自由御风了。不过其实也不晚，至少我还有这个飞殿，我打算从此驾驶着这个飞殿，尽情遨游于五湖四海，带着白云实现他以前一直和我想做的事情，这也是我余生唯一的愿望了。以前我守护自己的使命，白云守护我，如今，该换我守护白云了。”阿苍望着远方的朝阳向往道。

“那好吧，祝福你和白云。”楚楚叹道。

“二位也珍重。”阿苍笑道。

“你和白云也保重。”叶萧散答道。

楚楚和叶萧散顺着阶梯走下，终于站在了软绵绵的还带有湿气的草地上。

他们回头，向重新收回阶梯驶在了空中的飞殿挥手。

阿苍站在阳光下一边挥手一边灿烂地笑着，直到她所站立的飞殿一直驶进了一片温柔的白云中，最后终于消失在了天际。

“阿苍笑得真美呀！”楚楚仰望着天边感叹道。

“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即使不那么完美，也足以让人绽放出那样的笑了。”叶萧散道。

“叶萧散你还会说这么深刻的话呀？”楚楚眼睛弯弯地盯着叶萧散。

“我说得不对吗？”叶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