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烟在一间“小山茶室”前停下了脚步。

“什么人？”虞央问道。

“你猜猜看。”凌烟摘下了眼镜，也不着急进门，只是盯着虞央，似乎打看看这个镇抚司的新入职员工有多少斤两。

虞央看了看茶室的招牌，又看了凌烟，笑道：“招牌上写着至少提前一天预约，说明凌缇骑见人的安排是昨天就定下了，那肯定和今天的案子扯不上关系。

“这么说来，是关于老校区电梯女鬼案的……关键人物……

“是那个徐森，我猜得对么？”

凌烟打了个响指，转身进了门店。

“纠正一点，这家茶室就是镇抚司的产业，预约用不着提前一天。”

虞央笑了笑，紧随其后跟了进去：“凌缇骑是不是也在怀疑，徐森没说真话。”

凌烟不答，在店员的指引下穿过长廊，一路进到最里头的那间茶室。

拉开木门，里头一个坐立不安的青年像是受了惊的小鸟一样打了个哆嗦。

“您……您好……是律所么？”

律所？

虞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应该是镇抚司假借的名头。

毕竟修真的世界，对现实世界而言是一大隐秘，绝不可轻易暴露身份。

服务员为三人沏了壶茶，便转身离开。

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凌烟单刀直入道：“不用客气，徐同学，咱们开始吧，上周六晚上的所见所闻，请复述一遍。”

“好……好的，那天大概在晚上18：57分，我进了老校区……”

徐森的复述和昨天虞央在报告材料上看到的别无二致。

他的样子也的的确确就像是一个被案件突然吓到的普通大学生，还是胆子特别小的那种。

“那么我再确认一次，你在捡眼镜的时候，确实看见了电梯里有个嫁衣女子对么？”凌烟针锋相对道。

“是……是的，我不会记错。”徐森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要知道，现在对我们撒谎是没有意义的，你现在是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的，如果不能拿出一个解释得通的说法，我们律师很难帮你自证清白。”凌烟俨然一副专业的口吻，“当然，我们收了学校的钱，万一真上了法庭，自然会尽力为你辩护，但前提是你的证词必须具有可信度，明白么？”

又是这一套……

镇抚司的办案手法看来不是钓鱼就是唬人。

正当虞央好奇接下来徐森会不会翻供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叶小乙：小天师！小乙拿到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