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盟主倒笑了起来，“怎么才算公平？说王平就算不退出，也打不过我？”他看着田浩，摇摇头，“小兄弟，别人怎么说不重要。只需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他顿了一下，眼睛又看向我和阿峰，“你们说，今天之后，还会有人这么说么？”

“不会。”我们不由自主，冲口而出。已经忘了要维护王平前辈，只想起那个如梦一般的场景。

“大哥怎么做到的？”田浩认真的神情让我觉得幼稚。

“怎么做到的？当然是武功高到一定程度，用内力完成的。”阿峰也觉得田浩幼稚。

“那为什么不吃不喝不拉不撒十五天？肯定会耗损内力。”

“也许我们不在的那几天晚上大哥吃喝拉撒了呢，反正大哥肯定跟守卫串通好的。”阿峰说话已经越来越不顾忌了。

“才不是。大哥才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

盟主看阿峰和田浩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笑了。

“呵呵，其实一半是因为内力，一半是因为不吃不喝不拉不撒。”

“啊——”我们三个吃了一惊，这又是何道理？

“先要从我占位子说起。坎位，一阳寓于二阴之间。这其中的阳，对应人身的肾中真阳。我身穿黑衣，最易吸取日光，日光为阳。这两个条件，令我从外界吸取大量阳气入肾潜藏。不吃不喝，依靠自然呼吸而吸入清气位于上。不拉不撒，浊气流于下。当体内这几种气体在某一时间达到平衡，而依次释放，就做到了今天的事。”

盟主说的话，我们还是不太明白。

“用内力将浊气逼于指尖，郁积数日的浊气喷涌而出，将瓶子瞬间粉碎。再用内力将清气引至手掌，令碎片上浮。内力催动阳气，让碎片穿插行进，排成武林二字。最后用内力将碎片全数降至无人地带。”

我们听得目瞪口呆。

“为何要这样麻烦？凭大哥的实力，可以表演别的功夫啊。十五天太折磨自己了。”田浩满脸心疼的样子。

“意志……”盟主的神色变得坚毅起来，“我也想看看自己的意志，可以坚持到什么程度。”

“那也就是说，大哥对这次行动并无十成把握？”

“没有……不过，如果这十五天坚持不下去，会换为另一个行动。而只要这十五天坚持住，我就一定能成功。”

“为什么是十五天？”

“对于我来说，内力不致耗损，气体达到平衡的时间。”

我们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大哥确实令人钦佩。不过，你说王平前辈误人子弟……我们不能认同。”阿峰这时又想起之前的事来。

“当局者迷啊。”盟主依次看了我们三个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他站到窗边，默然看着窗外，跟刚才相比，神色中多了一丝沉重。

我不敢细想这个问题。对于我和田浩、阿峰来说，毕竟年少，如果走错了路，还有足够的时间重新开始。而对于王平前辈来说，指点我们，传授他的练武心得，是他唯一和最后的欣慰。他的一生，已留下太多遗憾。

沿着王平前辈走过的路走下去，我们真的错了么？

“大哥，如果这十五天都是阴天或雨雪天，那你的计划也要不成了。”我说的这是什么？连自己也觉得是废话。

“呵呵，天时……每一天看到太阳升起，我就感到力量在增长。而且地利……庄子坪果然好地方，日升日落，尽数收藏。”盟主没有回头，依然看着窗外。

“大哥，你……知道天枢门么？”阿峰迟疑了一下问。

“你们住的地方？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叫开阳门。嗯……都属北斗一系。”盟主的回答并不让人感到意外。只是，哪个地方不对呢……

“我明白了！武林大会开始的那天，大哥不在现场！”阿峰忽然叫道。

“不在。”盟主转过身来。

早该想到这一层，如果盟主当时在场，怎会不知道天枢门和我们三个人？

“大哥都不看别人打斗？也不研究对手的特点？”我和阿峰很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