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一直站在窗前，看着黄昏转至黑夜。

大哥，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称呼。

“对了，你们这一阵，都在练功么？

“去老五那里之前，都在练。”阿峰老老实实回答。

“嗯……练这功夫有什么心得？”

田浩把想法详细说了一遍。

盟主笑了笑，却摇摇头：“不能拿从前那种经络、腧穴、脏腑之类的理论来考虑它，因为这种内功创立的时候就不是参照的中原体系。它讲究的是心随身动，强调每一势的动作与意念的调和。不过……”他看着田浩，“当你们全部注意力只集中在掌心之时，果真能感到有气流与天地沟通？”

“是。”田浩轻轻点头。

“这样啊……”盟主若有所思，“倒是从前没注意到的一种情况……”

“大哥好像很熟悉这种功夫。”

“从前练过。”盟主又望向窗外，“其他门派在大会上要证明实力，而乘风寺，只是来叙旧……”

“我说你们这功夫那功夫说半天，原来在讲乘风功夫。说真的，元福那功夫看上去傻不拉几的。这功夫真有那么好？”矮胖子好奇道。

“好。”我们一齐点头。

“老五说你们在跟踪一个大胡子。”

“我们开始以为他是飞镖主人，结果他不是。现在也没查出来。”

“盟主安排两个毛贼把使刀的小子接走，又安排守卫跟踪的吧。”矮胖子问。

“毛贼？守卫？”盟主先是微微一愣，“哦，老五的那两个属下，本来是带信给我，关于松阳派掌门的问题。后来出了飞镖的事，就让他们接年轻人去老五那里，一来安全，二来，也好派人跟踪……怎么，现在也没有线索么？”

“没有。围绕年轻人转的就大胡子、他们几个，还有……守卫。”老五也有些难住了的样子。

“那年轻人怎么样？”

“他每天到我这里来的时候，也说不了多少话。问他，就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大胡子是什么人？”

“跟在他后面的人。开始都以为大胡子是飞镖主人。后来证实，他跟年轻人认识，似乎很维护年轻人。”

盟主站在窗前，沉默看着窗外。

“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你不是还有事么？”老五看着他，“我和……守卫，会处理这件事的。”

盟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朝我们招手道：“你们三个过来。”

我们不明就里，但还是迅速走了过去。

他指着窗外：“你们看，那边，就是开阳门，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窗外已经暗黑，其实什么也看不清了，我们还是认真地点点头。盟主看着窗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再回到这个矮胖子口中的鬼地方。忽然倍感亲切。

使刀的年轻人和大胡子显然认出了盟主，脸上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黑眉毛守卫的脸上则是笑开了花。

“大哥，从哪里入手？”

“大胡子和年轻人。我想一个一个跟他们谈。”

“为什么？”

“根据老五的说法，围绕年轻人转的就这么几个人，除了你们，就是大胡子。”盟主笑了，“除非，这里还藏着一个不露面的高手。”

还是老五每天约见我们的屋子。我们躲在屏风后面，等待大胡子的到来。

一阵平稳的脚步声。大胡子进来了。

“是你扔的飞镖么？”

“一场误会。”

“你是飞镖主人么？”

“误会已经消除了。”

“……好了，你出去吧。”

一阵平稳的脚步声。大胡子出去了。

我们走出屏风，都有点难以理解。“大哥，你就只问这两句？”阿峰已经忍不住叫起来。

“是你扔的飞镖么？”盟主忽然对着阿峰说。

“当然不是。”阿峰嚷道。

“你是飞镖主人么？”

“怎么可能！哎，大哥你怎么——”阿峰突然不说话了。

我们也都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了。如果确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