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些。

等宝月到了学话时，的第一个词便是“哥哥”，他抱着宝月，听她咿咿呀呀地喊哥哥，看书都比平常快些。

后来在宴席上，他眼睁睁地看见宝月呵呵地拽着别饶手指，喊着哥哥，痛心地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再大些，宝月长到三岁，家里嬷嬷教她规矩，总也找不到人，孟庭媛到秦昭和的屋子里一看，宝月窝在被子里呼呼的睡着。

孟庭媛上前去叫醒她，宝月哄哄唧唧地赖着不起，孟庭媛吓唬她，不起爹爹要来打人了。

宝月想着一脸严肃的爹爹，起来时闹着要找哥哥。孟庭媛不理，拉着她起来交到嬷嬷手里。

“哥哥，快来救救我，求求你了……”

宝月哭得声又可怜，爹爹可凶了，竹板子打手心可疼。她的哥哥呀，宝月抽抽噎噎地磨蹭着，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秦昭和。

孟庭媛给她擦擦脸，宝月被嬷嬷领了下去，秦昭和皱着脸被两个嬷嬷堵在里屋。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哪家相府的女儿活得这样憋屈！秦昭和冷着脸去了学堂，见了那右相家的公子楚行云，看那副蠢样子，没了嗤笑的心思。

宝月被叫醒，睁眼时眼睛涩得很，像揉进石子儿一样难受。梦里迷迷糊糊梦见了哥哥，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他，也没和他好好句话。

宝月闭着眼，眼眶微烫。

赵兰君轻轻拍着她：“起罢，阿姚给你烙了荠菜香菇肉的饼子，还拌了凉皮呢。起来清醒一会儿该吃饭了。”

赵兰君下楼去，宝月起身揉了揉肩膀，漱了口换好衣服便去了饭厅。

桌上摆着豆腐丸子汤，鲜嫩的豆腐，菠菜素馅丸子，汤里放了白芦笋片，一把嫩豆芽在顶上堆着。

蹄花汤过了油，姚阿春熬的火候大，宝月坐下喝了口汤，拿过酱料来蘸了块猪蹄筋，吃进嘴里软糯不肥腻。

姚阿春每一样都做了一些，炸的茄盒，做的鱼汤，饼子切开放在盘子里。宝月没忍住，吃的多了些。

“给你拿点山楂羹吧，吃了那么些肉，怕是不好消化。”

宝月吃了几块，起身跟着赵兰君在院里里消食。秦恪礼还在睡着，看样子要睡到夜间了。

院里的几棵蔷薇簇拥着，风吹过，花儿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