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就知道哭！”说着，说着，妇人往旁边的床上一滚就开始哎吆，“作孽啊！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几个玩意啊！”

“就是！”旁边几个男孩附和这妇人的话，起身对着几个女孩子破口大骂。

外面巨大的雷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掩盖了大半男孩的骂声，妇人终归是担心外出的老张随即从床上爬起来大声吼道，“都给我闭嘴！老实的在家呆着，我出去找你爹！”

妇人离开，男孩们也不再咒骂，各自找地方躺下睡觉。

半夜，年龄最小的女孩偷偷摸摸的爬起来，还没下床就被身边的姐姐拉住，“玲子！你去哪？”

玲子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我想走。”

“走？去哪？”

“姐！你还没看出来吗？咱妈想把咱们送人或者直接扔掉，他就喜欢哥几个！”

张苑玲说的没错，妇人重男轻女不是一天两天了，刚开始连续三个男孩倒是让妇人开心了几年，但是后面三个女儿就让妇人开心不起来了。

老张肯下力，再加上几个男孩子怎么也能干些活，一家几口前些年倒也能吃的上饭，但是去年大旱收成不好，今年洪涝更是没了收成，家里没了粮食。

去年的时候妇人就想将几个女孩送出去，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养，当个童养媳什么的不用自己家出粮食养活孩子，还能换些钱。

老张是个老实汉子，这种注意肯定不可能同意，好在去年一年干旱捱了过来，结果今年又遇到洪涝。

现在妇人旧事重提，老张急了，他知道自家婆娘的性子，只要他外出干活，回来之后家里的几个女娃娃可能就不知道去哪了。

今天晚上大雨，再加上老张不敢走远，所以妇人很快就将老张给找了回来。

张苑玲被姐姐拖着没走成，老张和妇人返回，自然更不可能走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大雨连绵一个多月的时间都见到太阳，地里的庄家都被水泡了起来，抢收也收不回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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