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

杨昭太过激动，一口气便跑到了图书馆，期间系统一句话都没说出口，直到此刻才终于能够问一句：“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不过系统这么一说，她的丹田反而有些疼了。

因为对战鬼魂的时候消耗了大量灵力，所以丹田有些痉挛，虽然在催生草木的时候自己治疗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杯水车薪，此时丹田便有些恶化的症状。

杨昭顾不上管它，一头便扎进书堆里，寻找自己想要的那些书籍。

和人修的玉简不同，妖族更喜欢用翎毛和兽皮来做记录工具，因为那会让它们在血缘加成下更快地感受到书中记载的知识，领悟到相关功法。

可是另一方面，对于人修来说，这些载体就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理解和体悟。

幸好杨昭从小博览群书，这一点小小的阻碍对她来说还算不了什么。

很快，她便从浩如烟海的兽皮卷中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也顾不得找个地方放置，直接站在书架前将它铺开阅读。

“法则，这是化神期才能接触到的东西，我们这个世界上，除了已故的乾巽道尊，应该不会再有懂得法则的人了吧。”杨昭一边读着兽皮一边和系统对话。

“那可不一定。”系统含糊其辞地说。

杨昭以为它说的是某些隐士高人或者是那个被封印的魔尊，没有仔细思考这句话的意思便将它略了过去，继续往下读着。

越是深入了解，她的脸色就越发沉重，最终合上书卷，对系统说道：“曾经也有人发现过和那块石板类似的东西，同样也是在凡人界，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书上没有说明，但是它的确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而且根据正常的时空顺序，那个东西的属性也同样是不该存在的……系统，就算你那个世界上发生过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那它之前有什么异样，你总该知道的吧。”

“异样？”系统的声音不由拔高了一个度，心里也莫名地惴惴不安起来，“异样……”

“你就没有感受到自己的世界里也许还包含着其他的小世界？”杨昭试探着说道。根据书上的记载和她的发现来看，景戎的那个世界显然是这个世界的附庸，又或者说不是附庸，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寄生虫？

“我没有感受到过。”系统沉声说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我崩溃之前，有大约千年的时间，我的法则在一点一点的破碎，知道最后它们完全不成样子，我也就跟着破碎了。”

杨昭抿唇，关于世界法则的问题，她曾经看到过一点点，但是她毕竟修为不到，领悟不到，所以能够懂得的部分也就表面那一点点了，而系统所言，似乎……

她又想起若干年前来到妖族祖地时和系统的对话，那时候它还什么都不肯透露，自己软磨硬泡之下才稍微泄了一点嘴风。

那时候，她也没有很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可是现在……她才真正明白了事情有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