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迟暮约好了时间，准备在诊疗室与孔若雁见一见。迟暮先安排好了吴金鳞，之后再与孔若雁见面。

下午两点，孔文恪准时带着女儿到了迟暮的咨询室。

孔若雁个子大概一米六，披散着头发，整个人微微躬着身子低着头，双手紧扣垂在身前，走路的时候步伐很小。虽然她低着头，但是她的眼睛一直在周围乱瞟。孔若雁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眼神里面还带着一丝惶恐。

“孔先生、孔小姐请坐。”

“谢谢。”

孔若雁好像没有听到迟暮的话一般，站在原地不动，还是孔文恪扶着她才坐了下来。

“你好，你叫孔若雁是吗？”

迟暮开口试探一下，看看孔若雁的状态。

孔若雁好像没听到一样，依然低着头。

“她现在很少跟陌生人说话，非常认生。”孔文恪说。

“嗯。”迟暮点了点头，这件事迟暮也是知道的，不过他必须得尝试一下。

“你看这个。”迟暮掏出了个水晶球，这是昨天孔文恪说的，孔若雁最喜欢水晶球，所以迟暮就提前准备了一个。

果然，孔若雁看到这个水晶球，眼睛一下子焕发了神采，她接过水晶球，拿在手里高兴地看着。

“若雁，怎么没跟人说谢谢？”

“谢谢！”孔若雁这时候终于正眼看了迟暮。

“不客气。”

孔若雁因为精神分裂，所以有些不愿与人亲近，所以这时候迟暮必须跟她快速拉近关系，否则孔若雁是不会与他正常沟通的。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孔若雁笑着说。

“喜欢就好。”迟暮笑着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过得很好啊，”孔若雁说，“就是有时候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说到这里，孔若雁的脸色有些不高兴。

“什么奇怪的东西啊？”迟暮尽量保持一个亲和的语气，

“那个东西太可怕了，我不想回忆。”孔若雁说。

“那行，既然不高兴就不要想了。”

迟暮没有进一步询问，因为逼迫得太狠，会出现反作用。迟暮现在要做的就是跟她搞好关系，时间久了，孔若雁自然会愿意分享她的心事。

整个下午，三个小时的时间，孔若雁都没怎么说话，只是自己玩着水晶球。而迟暮则是跟她闲聊，谈论一些家常，并且寻找一些共同话题，以期跟她熟络。

迟暮没指望今天就能有很深的进展，毕竟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治好，孔文恪也不会到处求医了。

“孔先生，看来您女儿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我准备这几天先跟她拉近关系，然后一点点了解她的内心，这样才能更好地治疗她。”

“好的，只是这钱…”孔文恪欲言又止。

迟暮明白他的意思，这些年他为了给女儿治病，肯定花费了大量的钱，而在迟暮这里治疗，花费肯定也是不少的，所以他才这么顾虑。

“放心，如果您女儿的病情没有好转的话，我不会收取任何费用的。”迟暮对于这种事情，向来是看人，有钱人家，迟暮的收费自然不菲，至于比较困难的，迟暮也会尽量少收一些。

不过迟暮是不会免费治病的，这是原则问题。

“谢谢！谢谢！”孔文恪不停地鞠躬。

“别别别，孔先生快起来，这是我应该做的。”

“哎，这么些年，我到处求医，家底都掏空了，我实在没办法了。”孔文恪老泪纵横。

“孔先生，您的情况我理解，很多有病人的家庭，都有这种情况，我会尽力治疗您女儿的。”

“太谢谢了。”孔文恪紧紧的抓住迟暮的手。

“孔先生，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明天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继续吧。”

“好的，好的，我明天会带她来。”

“好的，我送送您。”

※※※

送走了孔文恪之后，迟暮便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了关于孔若雁的事情。孔若雁比起之前的人都麻烦，因为以前的病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