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包不住火的，就像当年的事一样。”迟暮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事实。

“这…”余茵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会尽量不让他知道。”

“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他不会影响到柯维解的治疗。”迟暮说。

“没问题！”余茵立刻说。

“那这样吧，我们留一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我们会跟您联系的。”

“好！”

双方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迟暮说：“那这样，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好的，我送送您！”

“不用了。”迟暮摆摆手，然后径直离开了。

余茵看着迟暮离开，然后回到家里坐了下来，这时候她的脸上满是泪水，但是却充满了笑容。

迟暮离开了余茵家里以后，便返回了咨询室，余茵那边已经说通了，只要柯平同意的电话，随时都可以安排他们见面了。不过迟暮也没打算这么快就让他们见面，因为在这之前，迟暮让柯维解做好准备，以免引起麻烦。

闲下来的时候，迟暮又想到了甄希的事情，既然甄希已经这么说了，迟暮就要开始行动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该怎么追甄希，迟暮在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昨天想了好几个人，但大多没有什么用处，所以迟暮还在纠结该怎么办才好。

“要不先问候一下？”迟暮想了想，然后发了条微信给甄希。

“早上好。”

甄希没有立刻回答，迟暮想来她应该是有事。

过了一会儿，甄希回复：“现在都几点了？还早上好？”

“我早上出去了一趟。”

“出去一趟路上是不是也能发条信息？”

“……”

迟暮多年的单身生活，让他习惯性的以自己为主，所以他根本不记得要发信息给甄希。

“算了，知道你不擅长这个，我也不为难你了。不过呢，你想要追女孩的话，那就必须要学会这个。”

“那这一招对你有没有用呢？”

“时而又用时而无用。”甄希发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这话不等于没说吗？”

“那当然，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会告诉你答案的，所以你自己掂量到底有没有用。”

“好吧。”迟暮回了一句，“对了，今天忙不忙？”

“刚刚开完了个会，今天就没什么事了，你呢？”

“我刚刚去了一趟病人家属的家里，商量一下病人治疗的问题。”

“我想问一个问题！”甄希突然说。

“什么问题？”

“治疗精神疾病的医生，会不会自己也成精神病？”

“有这个情况的，”迟暮如实说，“精神病人的世界观跟常人都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医生在治疗病人的时候，不免要进入他们的世界，所以如果医生的意志不够坚定的话，就会被病人带到他们的世界观里面去，这样的话，医生也就变成了病人。这种事情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那…你将来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吗？”

“我感觉我还算是个意志比较坚定的人吧，所以我以后应该不会变成那样。”

“应该？”

“世事无常，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变，我只能努力保持自己不被他们影响。”

“你要知道，你这么说的话，会让女孩子没有安全感的。”

“…”迟暮发了段省略号。

“不过你这种自信的样子，我很欣赏。”甄希后来又补了一句。

迟暮发了个笑脸。

“我还有些是事要做，一会儿再聊吧。”

“好的。”

跟甄希聊天的时候，迟暮心里总是很愉悦，仿佛真的有了那么一种恋爱的感觉。只不过现在甄希的态度模糊不定，迟暮又是个榆木脑袋，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事。

没过一会儿，曹伊来了。

“你这几天出去玩了？”迟暮问。

“没有。”曹伊干净利落地说。

“那你去哪了？”

“你今天有时间吗？”曹伊没有回答迟暮的问题，反而是问了迟暮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