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那里以后，迟暮问：“这个刘二刀看起来很怕你啊。”

“哦，之前他因为聚众赌博被抓了，结果看我是个女人，以为我好欺负，就想着逃跑，结果被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从哪以后他看到我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曹伊说。

听到曹伊的话，迟暮不禁为刘二刀默哀了一下，本想挑个软柿子来捏，结果却挑了个最硬的，不得不说刘二刀眼力劲还是差了一点。

“那咱们能去见见那个孙文豹吗？”迟暮问。

“他现在正在看守所，见见应该没问题。”曹伊说。

随后他们先返回刑警队，向许镇请示一下。他们在查这个案子，许镇也是知道的，不过许镇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查到，也不指望他们现在能查到。

得了许镇的许可之后，他们去看守所孙文豹。这个孙文豹名字里带着个豹字，但是长相却是相当斯文，一点都没有豹子的凶猛。

“孙文豹，今天找你来是问你一些事，希望你据实相告。”曹伊说。

“警察同志，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配合。”孙文豹说话的时候很平淡，没有讨好也没有惧怕。

“那就好。”曹伊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你还记得胡正业这个人吗？”

“记得。”孙文豹很干脆地回答。

“他在你那里借过钱是吗？”

“对。”

“借了多少？”

“三万。”

“他还了吗？”

“没有。”

“你找他要过债吗？”

“我让我的手下去要过。”

“去了几次？”

“这个记不清了，他一直不还钱，我就一直派人去要。”

“你们要债的时候有没有做别的事？”

“要债自然是威逼利诱，否则这群人怎么可能还钱？”

“我的意思是你们有没有用什么抵债？”

“这个我太清楚，他们要债的细节我从来没不问。”

“那谁管要债的事？”

“郑飞。”

“郑飞现在在哪？”

“他也关在这里。”

迟暮和曹伊从孙文豹这里也问不到其它的事了，所以他们就让孙文豹回去，然后调了郑飞过来。

“哎呦，两位领导好！”郑飞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点头哈腰，朝迟暮和曹伊打招呼。

郑飞这人长得很胖，跟刘二刀有些相似，身上还有明显的纹身。

“坐下，我们有话要问你！”曹伊冷着脸说，对付这种二皮脸，千万不能给他们好脸色，否则他们油起来，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哎，好嘞，领导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郑飞笑呵呵地说。

“胡正业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当时他找我们借了很多钱，结果还不上，所以我去找他要过债。”

“五年前的时候，你们去他家里要过钱，你们还记得吗？”曹伊问。

“哎呦，这都过去五年了，我那还记得？”郑飞说。

郑飞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敢正视曹伊和迟暮，明显的说谎征兆。

“郑飞，我劝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已经有证据了，你现在不老实说，以后可就没机会了。”曹伊说这话自然是在诈他。

“哎呦，领导，我说的可都是真话，绝对没骗你。”郑飞一脸“真诚”地看着迟暮和曹伊。

“真话？”曹伊轻蔑地笑了笑，“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天你们进去以后，门没关好，所以在人家里对胡正业老婆干的事，都被人看到了。”

“不可能，当时我们做之前还特意确认了一下门关没关好！”郑飞急忙说，不过他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曹伊和迟暮一脸笑意地看着郑飞，郑飞有些尴尬地说：“我刚刚是瞎说的。”

“你还想狡辩？要不要我把监控调出来？你现在招了，我就向上级汇报，说你是主动交代，可以免于处罚，要是我们拿到证据，恐怕你得在里面多待几年了。”曹伊说。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