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想来想去，都不觉得有人会因为这件事情找上自己。

当然，世事无绝对，真被人发现了，唐尼也不会觉得奇怪。

塔尔斯市西北面与燧石城相连，唐尼现在要去的不是那里，而是方向相反的另一座城市波里安。

波里安市比塔尔斯规模更小，资源不多，景色一般，工业发展滞后。

尽管发展的不怎么样，城市里的建筑破旧，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修葺，可波里安的街巷看起来依然挺繁华。

这和临近新年有关系，也和圣诞将至有关。

但波里安此时还有一个吸引人过来的原因，最为一个各方面都不突出的小城，波里安却有一条繁华的街道，灵媒街。

这里是联邦‘神秘’案件发生最多的地方，平均每天都有超凡事件发生。

在超凡力量没有恢复之前，波里安聚集着的多是打着神秘和灵媒的幌子骗人的家伙，除了这条灵媒街之外，波里安附近的一座聚集了许多自称神秘者的小镇被称为灵媒镇。

但现在，这些人一定有人成为超凡。

唐尼对于这座城市有些印象，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人在报纸上大肆抨击灵媒镇的活动。

没记错的话，十二月的某一天被灵媒和通灵者们称为最适合与已逝的亲朋好友见面的日子，因此每年到这个时候，波里安都会有大量‘游客’涌入。

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人只能撞见糊弄钱财之辈，可也有些运气说不上好还是不好的人会碰上真正的非凡者。

非凡者们大规模聚集在一起，并且大摇大摆的在普通人面前出现，意味着将会出现一些问题，这是不可避免的。

波里安的十三号堡垒和教会的力量在超凡们的努力下变得很薄弱，很多游荡的野生超凡们会在这里落脚，他们之中的一部分很可能惹下麻烦。

尽管多方力量都想让波里安变得安全一些，可一直以来都收效甚微。

如果唐尼现在还处于序列一，那他必然会喜欢这个怪异数量很多的城市，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实力普通的怪异完全不能给唐尼带来好处，反倒会让唐尼陷入翻车的风险中。即便要面对的超凡实力再弱，也有可能发生不测，因此唐尼并不想在这里解决什么超凡事件。

唐尼同样不想在这里多待，但沿路之上的城市中只有波里安最适合暂时藏匿。

除了波里安之外，其他地方的情况都很严峻，教会和联邦的超凡势力十分强大。

因此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波里安都比较适合暂时落脚。

唐尼只准备在这里待一周，然后就出发去天使之城。

这个时候的天使之城并不寒冷，至少比冰天雪地的城市要好上很多。

唐尼坐着一辆复古的马车来到了波里安市，一路上，马车的车夫都在替一家占卜屋宣传着。

显然，上了年纪的车夫对那家占卜屋十分推崇，唐尼能看出他并不是为了挣钱。

正因如此，唐尼才没有问他现在为什么还在当车夫，这种话毕竟太伤人了。

街道的两边开设着神秘物品店，门口和橱窗里均摆放着沾上了暗红色痕迹的物品，仿佛迸溅上了人血一样。

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路边贴的小广告，很多都是招收学员的广告，目的是开发自身的神秘力量。

唐尼对这座处处都充满了神秘气息的城市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觉得讨厌，只是走在街上随便就能撞上吸血鬼的感觉不太好...

十分钟之后，唐尼已经出现在了波里安的房屋交易中心，这里不止能买卖房屋，租赁同样可以。

在一个年纪不小的中介带领下，唐尼最终选定了一处占卜屋的楼上做为短期的公寓。

除了需要故作玄虚的大叫，占卜屋应该不会弄出太大的噪音。

付了钱之后，唐尼将自己的东西放好，注意了没人窥探，包括灵界中可能投下的目光都被隔绝之后，唐尼才将克蕾汀的骸骨取出来。

“果然是一点神性都没有了！”唐尼叹息了一声，将只剩下了骨头的克蕾汀又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