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安稳睡过觉了，他们只是孩子，太难为他们了。”

“放心，以后会慢慢变好的。”苏道阳安慰了一句。

龙千晴绞着手指，目光转向夜空，轻声问道：“小天，以后你恢复了记忆会离开我吗？“

“我是说万一，万一你跳出这个囚笼恢复记忆后会不会不要我这个姐姐。”龙千晴怕他误会再次解释道。

“怎么会，你一直都会是我姐姐！”苏道阳真切说道，“还有阿灵柔和苏烨华，他们也永远是我的弟弟妹妹。”

经历过绝望的龙千晴对苏道阳有种非常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强势如她也对苏道阳有种依赖。

“你什么时候休息？”龙千晴问道。

“我不困，这两天我要抓紧时间恢复到巅峰状态，混乱石能省则省吧！”

苏道阳明白混乱石能让他快速恢复灵力，但好钢用在刀刃上，混乱石在战斗的时候用作用更大，而且在浮城中这片天地对他的束缚要弱很多，只要时间充分，恢复到巅峰只是时间问题。

“我在这陪你！”龙千晴不假思索，伸出白玉般纤细的手搭在苏道阳的肩膀上，“能不能借你肩膀靠一下，我觉得靠在你肩膀上能睡的更安稳。”

龙千晴这话真的没骗人，担惊受怕度过了七年，但身为祭族的她必须要领导磐石部落仅存的族人，她的神经早已崩到极限了，这也导致了现在的她非常敏感，夜不能寐是常有的事。

“嗯！”苏道阳点头，他很心疼龙千晴的经历，本应花季的她却承担着能压垮成年人的责任。

苏道阳静静打坐修炼，而龙千晴从背后倚靠着他的肩膀，低沉而富有节奏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响起。

“如果可以，我愿为你们撑起一片天。”

苏道阳自嘲一笑，他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可能他不忍看到龙千晴承受诸多苦难，虽然与她接触时间不长，但他知道龙千晴只是一个内柔外刚的女孩，却被责任压迫的喘不过气。而阿灵柔更是涉世未深，从小就开始逃亡，一直到现在，她更像一个天使，对生活抱有美好希望却要面对残酷的现实。苏烨华也是充满迷茫，不知人生为几何。

龙千晴发丝从他肩膀披散下来，苏道阳轻轻一摸储物戒，一件半人高的妖兽皮毛出现在手中。

这是原始秘境中那六肢妖兽留下的一块皮毛，他先前已经清理过了，而且因为伐命修身的缘故，这皮毛异常干净。

他缓缓为她盖上，将毛毯扯过一角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将她无处安放略显拘谨的手放在上面，柔声道：“姐，有个好梦！”

苏道阳再次沉浸在黑白录之中。

天地未分阴阳，混沌宇内无极。

天地分正反黑白，阴阳有动静两仪；混沌化太上三清，无极衍乾坤八卦。

心有阴阳方为天地，心有无极才论宇宙。

他的思想被黑白录拉入一个混沌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更没有光明黑暗，一眼望去皆为虚无混沌。世界之中唯有他，唯有他的心在跳动。

咚

咚

咚

他闭上眼感受心脏规律的跳动，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混沌世界有了动静，那是一种跟随他心脏跳动节奏的动静。

“停！”他睁开眼，一黑一白的光束从眼里射出，不过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他整个人都陷入那混沌世界，蓦然他紧紧握住心脏，握住在混沌世界中的自己的心脏。

“一切皆为虚，心不是指器官，而是一种信念！”混沌世界中的他发出明悟了的笑，突然之间他一把捏爆了自己的心脏，红色的光点从他心口飞出，他魔怔般狂笑，“我的心，就是这世界，这世界就是我的心！”

嘭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混沌世界弹了出来，自己的心脏也在安稳跳动。

“心力！”

“原来是这样的！”

苏道阳打开了心界，原本荒芜的心界开始发生变化，一朵熟悉的黑莲从虚无中缓慢浮现。

“这才是我心力种子完美的形态！”苏道阳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