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把脑袋凑他的面前，笑嘻嘻。

“你没这个胆子。”

“哎？那可不一定，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眨眨眼。

“是吗？”韩亿劫侧目，紧接着便用手刀砍向他的肚子。一个不注意，他再次跪在了地上。

“哥……”他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伸到前面，连声音都在颤抖。

“现在怕了吗？”韩亿劫蹲下，用手抓住他的衣领。

“怕了怕了怕了，我保证不乱动。”他哭唧唧，活像只受伤的小狐狸，“多好的衣服啊，别给扯坏了。”

这个小子，怕的居然是弄坏他的衣服？

韩亿劫站起来，正要发作，离垢却突然说，“哥，这些衣服是你替我准备的吧？”

“不然呢？”

“难道说，是特地让人帮我做的？”他狡黠的眯眼。

“你有资格受到这种对待吗？”韩亿劫不屑一顾。

谁知他听到这话非但不伤心，反倒还笑了起来，根本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又笑什么？”韩亿劫皱眉。他的脸皮怎么又变厚了？被骂还这么开心？

他摇了摇头，笑意更甚，“我只是在想，已经好多年没有穿哥的衣服了，有点怀念。”

韩亿劫停下脚步，离垢便随他停下，四目相对。

“你如何知道？”即使依旧冷漠，可他的眸子中却掩抑不住惊愕。

“嗯……不知道，直觉。”离垢调笑道。

但其实不是。哥从以前起就是这样，明明可以替他找一件下人的衣服便可避人耳目，却偏要让自己穿他的衣服。他记得自己一开始也曾推辞过，可哥却说，“我们身形一般，我的衣服你穿起来正合适。下人的衣服配不上你。”

自己为这句话还乐了很久。

一想起往事，整个人便飘了，立刻忘记自己刚刚被教训过的事情，凑进一步用手臂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毕竟只有哥的衣服才配得上我嘛！”

韩亿劫面上虽冷，可心里却起了波澜。

原来，他说的话他都记得。

表情不变，可周身散发出的气场中却有了喜意，离垢感受的到。

“现在去找后勤。下午跟我出去。”为了防止自己情绪的小小波动被发现，韩亿劫不得不用一种刻板的冷淡口吻，可他越是刻意，离垢则越想暗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