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滢听得实在太入神，半点没有注意教室还存在地中海之外的第二人存在。

“害……算了，反正我看了也不会。”

自暴自弃之余，舒厌厌估摸着最近是不是该抢救一下自己距被劝退岌岌可危的学分。想到学分就不由得想到叶司音，即便旷完一周，他的分值竟还在前三稳如磐石。

舒厌厌将疑问写进纸条里，“听说本院排名有特权，特来请教：特权都有什么啊？！”

收到纸条的叶司音没有回复，而是选择直接示范，出言打断地中海的授课。

然后。

被打断授课的地中海不仅不恼怒，反而以和蔼亲切的笑容目送对方堂而皇之的传纸条换位置。不仅有特权还充分享受地中海的打圆场服务，“后排的成绩普遍较差，有他换过去，同学之间互相提点共同进步。啊，多么无私的行为，鼓掌！”

舒厌厌写满问号的目光里满是疑惑，如果不是亲历因为迟到17秒半而请家长的地中海，她一度要以为地中海本来就是如此和蔼随和的老师。

这一刻，尽管不屑地中海的陈赞，舒厌厌还是对这种好学生才有的特权羡慕了。

舒厌厌看向叶司音，轻声发出心中疑问，“怎么样才能和你一样被特殊对待？或者换种说法，在以实力决定待遇的美院生涯，怎么才能和你一样疯狂缺席还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很简单。”

叶司音换了离她最近的位置，“别听他在讲什么，集中注意力享受你在做一件事情，并且那事非你不行。现在换张画纸，我绘制你临摹。不懂的步骤照你自己的思路画大致走向，别说话也别问我为什么这样构图，画过一遍你会有自己的理解。”

“好的。你画慢点也别点评我，我底子很差。”

舒厌厌重新取出画纸，开始按照叶司音所示范的步骤起线稿。

事实上她的顾虑纯属多余，每等她结束相同的步骤他才会起笔别的部分，哪怕她中途反复修改十多二十几遍，再抬头的时候也没有快进模式。

最多的一处透视角度掌握不好，舒厌厌用了半个钟头去改线条弧度，叶司音依旧没有催促的意思，只偶尔停笔望向舒厌厌画到哪个步骤来判定是否进入下一步。

舒厌厌有些紧张，一面是自己过去不听，一面因理念不同被地中海点评耻笑太多次，想自暴自弃的念头挥之不去。

她大约记得以往观察，络绎不绝的请教里，叶司音从来没有点评别人作品的习惯，更不会和地中海一样区分别人步骤对错——以地中海他自己的习惯为标准。

关于这点，叶司音之后解释过，“画风是活泛的，没有固定答案，决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自然不能单凭对错区分，只有投入与梦游的区别。”

不紧张无顾虑有示范，就单纯享受绘画专注过程而言，不知不觉竟然就到速写课结束时间。

舒厌厌看向自己的作品再惯性对比叶司音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