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二人跟着虎生进了院，虎生的车在前边，他们的车在后面，直奔这边发动机分厂的办公室而来。

海东吩咐秘书打开录音笔，悄悄地进行了现场的录音。

未确定的东西太多。

迎进门来后，依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秘书端茶倒水后拿个小本坐在海东的身后。一方面是假装记录一些东西，另一方面在陌生人面前合理地掩饰着侍卫的身份。

这两个秘书本来就是侍卫。

“请问您二位是？”，海东首问。

“我们是一个厂家的代表，我们厂主要是生产飞机发动机，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可能跟您在业务上有一定的联系，特意来沟通一下”。

其中为首的一人不慌不忙地说道。

“请讲”。

“据我们了解，你们曾经和国外的一个厂家联系过，要购买他们的飞机发动机生产线，不知道后来的情况如何了，方便讲一下么？”。

满嘴的文质彬彬，让海东很受用。确实，面前的二人很客气。

“哦，不知你们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我们是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海东抬头看着这二位，看不出深浅来，决定先藏一藏再说，“后来，机缘未到，又另外引进的汽车发动机生产线”。

“也是他们家的么？”，来人追问。

“可能不是，据我了解是另外的渠道进来的”，海东说。

海东的话没说死，而且用了“可能”，就是希望以后还有一个回旋的余地，跟不知底细的人谈话，话千万不能说死，得给自己留有余地。

“是这样，我们的某个国产型号飞机，在发动机方面一直是个短板，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弄到性能比较好一些的发动机，您看您有没有什么渠道我们可以合作或者直接介绍给我们都可以，我们将非常感谢，毕竟大家都是民族工业嘛！”。

来人说话很成恳，与申老师明显不是一个流派的人。

大概是来怀柔的吧。海东在心里猜测着。

“给我送个锦旗之类的？”，海东笑道。

“这个不能，可以送，但最主要的我们还是在商言商，实惠的东西肯定会有的！”。来人很开诚布公，说得也很实在。

如果海东再追问下去，就进套了。

“二位今天吃过午饭了么？我们食堂的伙食标准很高的！”，海东岔过去话题，没往套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