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我便教你本门入门武功天罗地网式。”小龙女胃口很小，已经放下了碗筷，看着我说道。

“不用...拜师吗？”我咽下最后一口饭，问。

入门仪式勒？我还想整个仪式正式恭贺一下自己拜入古墓呢。

“过儿...”

一束光蹭过小龙女的脸颊，像是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眼中神情，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我小心开口询问，内心却已经波涛汹涌：小龙女不会是想反悔吧！

“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小龙女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随即微笑着说：“只是怕你性子欢脱，不爱受这古墓拘束。”

心里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不要我了呢。

原来她是怕我不喜欢受古墓派条条框框的约束。可小龙女又怎知，如今我巴不得用这些条条框框好让我和她能牵连得更紧密些，让我们的人生彻底绑在一起。也只有守在她身边我才能放心。

放下碗筷，正经危坐。也像小龙女看我那般温柔看她。

“我会听你的话的。”

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只是恳求你，千万不要扔下我就好。

小龙女被我看得愣住片刻，目光也直直落入我的眼中，似乎在回忆什么。我也不好出声打断。她回过神后，莞尔一笑，只道一声：

“好。”

吃过早饭后我主动包揽了刷洗碗筷的重任。待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小龙女领着我走进古墓深处的一间小石室。

这间石室光线很暗，空间比之前见过的石室小得多。

从房间唯一的一道墙壁裂缝处透进来的光斜打在一幅画上。画已在壁上挂了很久，纸张有些泛黄，画中是两个身穿白衣的妙龄女子。

小龙女向我解释，那便是祖师婆婆和她的师父。

我循声叩拜。又在小龙女的指引下对着隔壁的王重阳画像吐了口水。一番操作下来，算是拜师礼成。

回过身对着小龙女抱拳致敬：“师父。”

却听到她的反驳：“不用叫我师父，听着不习惯。还是唤我姑姑吧。”

瘪了瘪嘴，“可是姑姑我叫着也不习惯。”

真的老早就想说了。

我对小龙女的感情很特别。心理默认我们年龄相差不大，也没有亲属关系，总是喊她姑姑我心里实在别扭。相比之下我更愿意亲切一点的称呼。

心里想着，脸上也笑嘻嘻，“那不如叫你龙儿吧？”

话已出口。谁知小龙女听了这话，脸色迅速苍白，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脚下步伐往前虚虚踏出一步，声音颤抖：

“你叫我，什么？......”

我被她吓了一跳。小龙女此刻神情严肃认真，我也被她看得心里发怵。以为她生气至此，只好硬着头皮低下头道歉：

“对不起姑姑，是我逾越了。”

哎，看来古人还是很看重礼节的。即使是远离市井的小龙女也不例外。日后还是谨言慎行，可不能再惹她生气了。

落在身上的凌冽目光逐渐消褪。我绷紧的身体才敢放松下来。

“到此为止吧。武功下午再练。”

这语气......难道......

抬头却只看到小龙女离开石室的背影。

孤独、落寞。

她一句话唤回了我的意识，却也始终保持看着她离开的姿势。不禁疑惑。

一个从不曾沾惹过世俗纷扰的冰清玉洁的女子为什么会给我一种这样的感觉？

想不通，就先不想。

拜完师后无事，小龙女离开后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便打算趁着白天光亮好，在古墓里四处探索一番。

可胆怯的心理大大超越了我的好奇心。

古墓上百间石室，目前只开发了最多四分之一，因为有些深处的石室根本没办法进去，道路都已经被暗河淹没。即使能泅渡暗河，一个封闭空间内，氧气不足也是一个大问题。我不敢冒险。况且自己水性也一般，根本不知道被淹没的路有多长，需要憋气多久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