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之前是否见过？”司空长风不知何时来到楼阁下，一手抱怀，一手摩挲着下巴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些猥琐。

此时谢宣正给表演过的众人派发礼物，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自然无人关注隐于其后的两个小透明了，所以当司空长风与楚卿言说话时没有引来其他人的多余关注。

“三城主，这就是我师姐，之前你们见过的，当然面熟了。”叶知菲扯过楚卿言的袖子，本想把卿言护于其后，却意外落了空，也没来得及细究，连忙开了口。叶知菲在雪月城也呆了不少时光，跟在萧瑟身边，也跟司空长风和他女儿司空千落混熟了，也算了解司空长风的性格有些混不吝。

楚卿言状似无意的收回手，轻柔地抚平衣袖上的褶皱，轻笑说：“在于阗国，那时我还着男装。此来是想欣赏一下雪月城天下闻名的百花会是何盛景，以及来看顾一下知菲师妹过得如何。”

雪月城有一组织名为蛛网，暗中盯着雪月城的安危。从她踏入雪月城的那一刻起，恐怕就有人去查证她的身份了。即使她换作女装，也没佩戴她的标志性武器青玉流，但她的面容未改，司空长风也不该没认出来。

可能他是尊重她的选择，以为她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有这样的试探之语。一是尊重她的选择，二是想警告她，雪月城已经认出她的身份。可惜，这样没完没了的试探她是真的不耐烦了，于是直截了当的告诉司空长风她的目的。

“原来是楚姑娘，的确好久不见。既然姑娘来此访友，不妨尽兴一游，萧瑟你也认识，他已是我门下大弟子，可让他带领姑娘领略一番雪月城的风情。”果不其然，司空长风见她如此直爽，刚开始的戒备完全敛去，仿佛真的开心于她的到来。

“三城主客气了，叨扰之处还请多多见谅。”楚卿言知道，她在雪月城蹭吃蹭喝的日子就算是过了明路了。

百花会之后楚卿言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雪月城暂住一段时日。好歹知菲称她一声师姐，如今她的父母师长俱不在她身旁，她代为教导一下知菲的剑法，也算不负此情。

“巅积雪，山腰白云，天巧神工，各显其技。”这首歌描写的便是苍山，苍山由十九峰组成，通常是雪月剑仙李寒衣的练剑之所，但也不拘雪月城弟子上山练剑。不过通常，弟子们惧李寒衣平日里的冷面，所以上山练武的弟子不是很多，而且就算上山练武，也会避开李寒衣所在山峰，如今还添上一个雷无桀。

楚卿言自然不惧这些，但人家主人所在还是敬着些好，所以她携知菲来到偏远山峰的溪水间，名为“阳南”，也是个极风雅的名字。楚卿言与叶知菲自幼都生长在水边，所以这也是一个合适的练剑场所。

一连串金属碰撞的声音中，两个身影飞快地在溪水上掠过，剑气穿梭，不时激起凌乱的水花，楚卿言手中墨石剑向下一挑，被知菲激起的水花立时化作一道道的水剑向知菲扑去。知菲艰难的躲避大半，手中轻剑瞬间切换为重剑，一招“风过吴山”将剩余水剑全部搅散，然而在下一秒她感觉到了颈边的冰凉。

“阿言姐姐，我又输了。”知菲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小嘴撅的老高。

楚卿言垂下墨石剑，伸出左手把知菲的小脑袋摆正，旋即侧身避过突然刺来的轻剑，左手轻点知菲手腕，“哐当”的声音昭示着知菲最后挣扎的失败。

“兵不厌诈，果然有进步了。”楚卿言抬手一吸，轻剑便到了她的手中，她把剑还给知菲。

知菲接过剑轻弹，千叶长生发出一声有些沉闷的鸣响：“可是连我耍诈都没法对你造成一点麻烦。”

“所以呢？”楚卿言嘴角轻弯，笑容寡淡。

知菲完全没注意卿言的神情，只是怅惘的注视着山谷中零落的水渍：“我仔细想过了，你我的差距太大，所以目前我的攻击对你没有影响。”她语气一转，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活力满满的少女，“但不代表我就没有进步了，现在我对剑气的掌控力相比之前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