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言在修真界时出生天机宗，虽然她主修的功法并不是天机宗的至高学《太衍卜经》，但身为天机宗弟子，平常的一些生活占卜还是会的。

她也只是模糊地感觉到莫衣同萧瑟的气运有些牵扯，具体的就算不出来，但根据平时的观察和已经得到的信息，有些东西已经足够推测出来了。

至于萧瑟如何选？

“我选第二种。”与平时懒洋洋的样子不同，少年的张扬锐气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命运什么的当由我来主宰。”

“这才是我知道的那个17岁入逍遥的萧楚河。”无心唇角微勾，与萧瑟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想来过不了多久，我就又能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永安王了。”谢宣惊叹着，满眼笑意。

麒麟阁内的气氛高昂，三人哈哈的笑着，楚卿言也不自禁的弯弯眼角，她伸出手指，轻轻在萧瑟眉间轻点：“不过现在，你还是好好睡着吧。”

萧瑟的笑声戛然而止，眨眼晕了过去。无心的笑容僵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呃，这是做什么？”谢宣也有点尴尬，但无奈室内的气氛更尴尬，只能出来转移一下话题。

“萧瑟这次伤了根本，需要好好休养一下，大概过个六七天醒过来后就能开始着手内力解决问题。”楚卿言话语温柔，看上去完全是一个全心全意为患者考虑的大夫，一点也看不出他其实是故意打断三人的欢声笑语的。

无心还是挂着僵掉的笑容：“楚卿言，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卿言眉头轻蹙，眼神茫然的轻“啊”了一声，似是不明白无心的意思。

谢宣眼神飘忽，装作完全没发现这边的状况。他能怎么办呢，凡是高手都是有脾气的，无心为自己的冒犯买单应该不算什么吧，大概吧。对不住了无心，你一路走好。

······

盛夏之际，林间的风簌簌地吹着，落叶满地，像一场迷离的梦。

一片深绿色的叶子抵不住风的呼喊，断开与树枝缠绵的茎叶，悠悠地转呀转呀，旋进本不该在的白皙掌心。

“有事？”察觉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楚卿言并未回头，只是自顾自地坐在石头上欣赏着落入她掌心的树叶。

“之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不起。”无心紧抿着唇，在她身后站定。

楚卿言捻起树叶旋转着，悠悠道：“这事和尚你怎么还记得啊，我早就忘了。”

无心闻言眉头猛跳，简直按压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忘了？忘了你还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整我呢？合着是谁在我的饭里加上大把盐，是谁给我施幻术让我直冲冲往湖里栽，是谁让我随便选个路就能每次都撞到雷无桀和叶若依亲密相处的场景？难不成这还是我自己干的吗？一次就算了，次次这么干当我是傻子吗？除了楚卿言，谁会这么无聊、这么邪乎？

无心越想越上头，但想着尽快结束这种日子，努力平复心情，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调说：“呵，的确是我太尊重前辈了些。以致于我最近十分倒霉的事都想跟卿言你分享分享。”他选择性遗忘了自己曾整回去结果楚卿言道高一尺反整回去以致于更倒霉的经历。

楚卿言握住掌心复又张开，掌心树叶化作灰烬抖落再不能叶落归根，她站起来转过身去，正面朝向无心，笑道：“行，那我就来看看你的面相。”

“哦，你最近是挺倒霉的，可能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回去洗个澡去去晦气估计就没事了。”嗯，这么几天下来人也玩够了，再整下去这家伙估计会反弹了，还是收收手吧。

“啊，那真是太感谢卿言你了。”无心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似是真的十分开心。

楚卿言心中警铃大振，九州踏歌走起迅速离开原地。虽说这两天楚卿言和无心因为这层出不穷的互整事件增进不少友谊，但指望他这段时间收手简直是不可能的。

无心见她离开也不恼，只一声：“冥侯！”

傻大个冥侯不知从何处跳出刚好拦住她的去路，她躲闪不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