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无度！荒淫无度！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低胸装低到肚脐眼，超短裙短到腰上，还换着花样，你们要干嘛，把李望舒养成废人，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白雪公主气咻咻，要是自己的臣下家眷如此，她早就大宝剑砍过去了。

瑞金娜有点担心，小白雪竟然对除她以外的人发火了，总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变得稀薄，被小白雪与她人一视同仁，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还好吧，也是很普通的衣服。”

夏蔷薇小声反驳道。

“那你穿出去，把你这身透明连衣裙穿出去，我甚至允许你不往身上浇水。”

白雪的脸色都阴沉下去。

“好吧，我错了。”

夏蔷薇低头认错。

“跟她道歉干嘛，我们自己家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异界公主来管，真当公主时间久了，趾高气昂熟练了？”

细雪霓裳嘴唇殷红，对白雪的说辞不屑一顾。

“那就换个说法！你们是李望舒的女人，家事不归我管，但他也是我玛丽·玛格丽特的朋友，整整三天，他连房间都没有出过，林知魄躲着不见他，失去工作，没有爱好，没有梦想，无所事事，连游戏都不打，喜欢的摄影也不再去做，只知道沉迷女色，他要废了，细雪霓裳你懂不懂？”

白雪公主眼眸中浮现出一抹猩红。

“废了又怎么样？他不欠谁什么东西，不至于拿命去帮你们填，拯救世界英雄去就好了，凭什么要一直都是他！”

细雪霓裳猛然站起身，瞪圆大眼睛，分毫不让。

“哦吼，心里话说出来了。”

瑞金娜叹了口气，是啊，凭什么呢。

“凭他可以做到，凭他能。亏你还是他的妻子，他自认为改变不了什么，但他也绝不会放弃改变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如果，让他知道劫走美人鱼的幕后黑手很强大，强大到我们都没有办法，他会不管吗？”

“所以，就别让他知道。”

细雪霓裳表情冷漠。

她已经学会了自私。

“哪怕，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糟糕吗？”

白雪公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细雪霓裳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她不再认识。

“没错。”

女人直视着白雪，毫不动摇。

“答案是什么呢？”

瑞金娜轻声问道。

“答案就是他付出的足够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除了打游戏以外没有任何超凡能力，幻想寄托是在偷东西。

偷东西，是要有代价的。

每一次的偷取，便是在经历一次幻想，有多黑暗阴沉的痛楚就能缔造多美丽的幻想，将对方的梦想与痛苦寄托在自己身上，背负最大的黑暗，抓住那一抹光明。

你们还要他做多少次这种事情？”

细雪霓裳指甲掐进手心。

她如此相信他，所以一直才没发现。

直到白飞羽开玩笑的问出一句，你那幻想又没代价，不是想开什么挂就开什么挂。

早该想到，这世间又何尝有不要代价的力量呢。

“每次表现都吊儿郎当的。是不想让别人担心吧，可是，细雪霓裳，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有一天他经不住心中的考验，躲不过那些黑暗中的痛楚，堕落吗？你认为，李望舒是会被别人的痛苦和梦想所影响的人？”

瑞金娜轻轻摇头，她不再诉说什么，转身去电梯，她要去叫李望舒起床，白雪低眸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能开口，跟了上去。

“从何时起，你不再盲目的崇拜与信任他了呢？他是纯爷们，你们也真是小女人。”

细雪霓裳坐回沙发上，她想静静，做了那么多的自我催眠，想要当一个依仗宠幸，“祸国乱政”的女人，结果被瑞金娜一句话打回原型。

“姐。”

夏蔷薇心疼的看着她。

“你也想说我做错了对吧。”

细雪霓裳当然明白，但她每每想到，在成小玉的圣意感知中，看到那个心境里满身血腥，孤独的走在刀山火海中的李望舒，就无法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