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原来上大学，没有毕业就回家了，想在家里做点事。从网上看到咱们公司做的很大很好，就想来看看，学习学习，也准备养牛。”

“养牛好啊，只是来这里你学不到什么，或者是你学不会。”大爷说道。

这里面有戏。贺丰收给大爷一支烟，两个人在石头上坐了，在暖洋洋的太阳下聊天。

“大爷，我看牛黄董事长也是从小放牛出身，经过打拼有了今天的规模。”

“你说是牛黄吧，那个兔崽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家里穷，这孩子聪明，办了养牛场，那些年确实挣了钱，这些年风光了，可是心事就没有用到生产上，整天不知道忙啥？好多天不来养牛基地一趟，一个靠养牛起家的企业，老板不来基地，赚的是哪门子钱啊？我就不相信一个农民不往庄稼地里转悠，到处吃吃喝喝，庄稼会有好收成？”

“大爷，牛总可能有其他更好的产业，这个基地不放到眼里了。”

“他有没有其他挣钱的门道我会不清楚？你说这个基地他看不上了，上面一来检查，别的地方公司来参观，他为什么那么重视？让我组织周边农户的牛都牵过来，往基地里一栓，就成了牛牛牧业的牛，牛黄就拿着话筒海吹，有一次我听见了，当是就要上去给他两耳光，被人劝住了。”

“牛总是采取公司加农户的模式养殖的吧？”贺丰收问道。

“狗屁。”

老汉吸了一支烟，说道：“牛黄要是采用公司加农户形式也好了，一到有检查参观的来了，就把附近的牛都牵过来，一头牛一天五十块钱。你说这是公司加农户吗？这是典型的造假，是糊弄人的。”

贺丰收明白了，敢情牛黄牛逼哄哄，原来全部是靠造假获得的，他网上那些光辉事迹就是一张画皮。是自己给自己头上添置的光环。是糊弄有关人员的，也是糊弄上市公司股东的，真要是把这些曝光出去，证监会一函询，公司的股票会一落千丈的，甚至牛黄就可能因为造假锒铛入狱。这是这个老汉不知道这种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