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安和白苍的酒局一直到太阳落山才结束，白苍已经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沈翊安将欠他的十万两黄金折成了银票放在他钱袋里，找了个轿夫送他回去才算了事。

天色渐暗，沈翊安主仆二人总算是回到了河底龙殿，怕自己一身酒气引人怀疑赶紧叫小雀准备浴汤。可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她踏进龙殿结界的那一刻，长生就已经感知到了。

小雀给沈翊安放好了浴汤从偏殿里退了出来，伸手想抹抹额头上的汗珠，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还是一身书童打扮，就想移步到房间里去更换。可谁知她刚一转身，就对上了河伯大人那双冰冷的银眸

小雀仓皇下跪，身子轻轻颤抖，“参，参见河伯大人。”

长生睨了她一眼，面色不善道，“小姐呢”

小雀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头垂的死死地，“回，回大人，小姐，小姐在内室里沐浴”

“哦”长生尾音上扬，眸子里的温度又冷了两分。他直接绕过小雀，抬手就推开了房门。

小雀虽然害怕，但是一想到主子还在里面，怕她受到大人的责罚。焦急的爬起身往殿内跑，语气欲哭“大人，您不能进去，小姐还在”

“滚”长生一挥衣袖将小雀震了出，顺带关上了房门。

殿内的沈翊安恰巧刚沐浴完，已经穿好了小雀准备的里衣。她看到长生将小雀拍了出去，紧皱着眉头说“你这是干什么小雀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她”

长生站在暗处没有上前，银色的眸子紧锁着她面上的表情，薄唇紧抿。

一时间，一股微妙的气氛在店内蔓延。沈翊安见他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还如此吓人，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沈翊安小白，我怎么感觉这河伯这么不对劲他这眼神，就想要吃了我一样。

某白依旧是没回应她，龟缩在流川里打算一怂到底。

嘤嘤嘤，这届boss好可怕qaq

长生见沈翊安到现在还在走神，银色的眸子里情绪翻滚，隐忍的怒气有了爆发的征兆。

他不会闻错的，龙族的嗅觉一向灵敏，尽管这屋子里酒气浓烈，也掩盖不住那个人令人恶心的气息

想到这儿，长生一个闪身来到沈翊安面前，手握成爪掐住了她的脖子。

沈翊安显然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她没想到，一向温和待她的长生居然会出手伤她。但是此刻，喉咙处传来的压迫感已经让她感觉到了窒息，沈翊安心里顿时浮出了一个可怕的念想。

长生这是真的想杀了她

长生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浑身戾气四溢。他银色的眼眸中不见往日的柔情似水，只剩下能冻死人的冰冷。他舔了舔唇，一字一句道，“告诉本座，今日为何要女扮男装出门”

“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何一身酒气”

“最重要的是”

他语顿了片刻，眼神一凛。

“你身上为何有那条蛟蟒一样让人恶心的气息”

沈翊安顿时瞪大了双眼，但脖子逐渐收紧的的力气让她难以忽视，她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两字。

“呃长生”

长生见她呼吸不畅，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但却没有放开，大有一副要跟她耗到底的架势。

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沈翊安赶紧大口呼吸让空气充盈近肺里，她舔了舔干涸的唇，声音嘶哑。

“我乔装打扮出去是因为女子的身份出门多有不便，我今日去了南集，为还一个朋友的人情请他喝了顿酒。至于你说的蛟蟒”

“我没见过。”

长生听了沈翊安的解释，沉默了片刻松了手，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笑的很难看，像一种难以言明的悲戚，又像是自嘲，一双就流光满溢的银眸暗了下去，一副颓败之色。

沈翊安没见过长生这幅模样，有些慌了神，拉住了长生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开口“长生”

“沈易安啊沈易安，本座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一下子抓起了沈翊安的那只手，神色复杂的望着她。

“本座活了千年，不知道什么是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