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你也要一声不吭的离开我了吗？我做错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啊？为什么要走？”

“我不喜欢你，”陆深看着程念川，上前捧住了他的脸，“我爱你。”

眼泪浸湿了程念川的睫毛，滑入他微卷的发尾，眼尾的一抹薄红混合着水汽，艳色的唇在吐息之间发出淡淡的酒气。

两人身上都沾染了火锅的气味，烛火照着程念川的侧脸，如同希腊神话中的纳克索斯，陆深觉得自己也像喝醉了一样，俯身盖住了程念川的唇。

柔软并且冰凉，这是陆深第一时间的感觉，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只要被打开，就已经完全的合不住了。

陆深放任着自己的欲/望，开始对这一片柔软之处攻城略地，他在其中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香气，诱惑着他不停的深入，再深入。

他能感觉到程念川的手环住了他的腰，渐渐的开始回应这个吻，虽然生涩但足以叫人疯狂。

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陆深微微拉开了和程念川之间的距离，但是还没有分开十厘米，他就感受到程念川环住他腰间的手一紧，他又被拉回了程念川面前。

程念川用一只胳膊勾住陆深脖子，把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再度亲了上去。

是他先动的手。

陆深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句话，但下一秒他又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珠子落地的声音传来，程念川的眼泪在掉落的过程中凝结成了人鱼珠，但两人都无暇顾及这价值千金的珠子。

——

陆深没想到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洗了一遍凉水澡，他想了想着睡在自己床上的程念川手下的动作快了几分。

他没想到喝醉的程念川说睡就睡，并且睡的没有一点征兆，就在他亲的满身燥热的时候，怀里的小人鱼手一松身体就软了下去，还不等他慌乱就发现程念川仅仅只是睡了。

本来是想把程念川送回他自己的屋子的，但睡着的程念川就像是粘在他身上了一样，只要把他往自己的屋子里一放，就开始哼哼唧唧不愿意松手。

最后陆深把程念川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程念川才得以安静了那么一小会。

刚洗完冷水澡的陆深随意拽了一件睡袍，看着在他的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小人鱼，觉得自己离洗下一次冷水澡不远了。

陆深迟疑了一下，打算在别墅里随便找个屋子睡一觉，他上前摸了摸程念川的脸，小声说道：“不负责任的小混蛋。”

转身要走的时候他感觉到睡袍腰带上传来一阵拉力，回头一看，已经睡着的小人鱼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腰带，只要在拽一下下，他就可以在小人鱼的面前□□了。

本来已经哭了个够的小人鱼眼边又渗出一丝水光，声音委委屈屈的嘟囔：“唔，你又骗我，说好的不走的。”

“程念川？”陆深细细看着程念川的表情，安稳的就像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他怀疑小人鱼是故意的，叹了一口气陆深坐在了床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人鱼柔软的黑发。

程念川的头发带着微卷，被泪水沾湿的一绺把玩起来十分的顺手，陆深把刚刚渗出来的一丝水汽擦了下去，无奈的说：“你可真是来治我的。”

程念川拽住的腰带还没松开，他轻轻一抬胳臂又抱住了陆深的大腿。

人鱼冷白的肤色搭在陆深黑色的睡袍上，有一种鲜明的色差，微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真丝布料，却直接让陆深的温度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陆深感觉自己的大腿肌肉跳了跳，咬着牙移开视线不想让自己继续看着那一段雪白的胳膊，把目光向床外望去。

今晚的月色亮的出奇，夜风将树枝吹得沙沙作响，在陆深的眼里这个月亮和在泳池那天的月亮简直一模一样，人鱼的尾巴好像跟着月光投进了屋内。

陆深觉得他好像出现了幻觉，他隐约感觉到程念川在被子里的双腿变成了光滑的鱼尾，薄纱一般的鱼鳍随着程念川的呼吸在微微颤动，弄的他心中有点痒痒的。

他有点迟疑的伸出手，想掀开被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