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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川并不着急，半敛双眸，等待回应。

半晌，手机对面终于传来说话声，但并不是程念川所熟悉的哥哥的声音。

是一个更加轻快的，健朗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念川？”

程念川对这种熟稔的叫法感到不适，抿了抿嘴说：“你是？”

“简肆，”声音带着笑意，“我是你哥的……朋友，你叫我简哥就好。”

“我哥呢？”程念川显然更想知道他哥去哪了。

“你哥啊，”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对简肆产生影响，他一直笑嘻嘻的，带着点不正经，“你哥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突然被猪拱了，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去哭了。”

简肆说的话，程念川是一点都不信的，先不说他哥会不会哭，光是为了他哭就已经很不可能了。

程念川干笑两声，“那你一会告诉我哥，我应该不会从澄鱼离职。”

“ok啊，放心吧，我会帮你劝他的哦。”简肆说道，“那我挂了？我去哄哄你哥，哭的太惨了，我都不忍心了。”

程念川挂掉电话，一抬头就看见陆深满脸的不满。

陆深皱眉，“白菜？猪？”

再说另一边，简肆真的没有说谎，程念川的哥哥真的在哭。

只不过他连哭都是克制的，眼眶微红的望向窗外，要不是不停落下的眼泪，谁来了都不会发现他是在哭。

简肆先是观赏会儿美人落泪图，才带着纸巾上前，“宝贝，别哭了，你哭的我都心疼了。”

“滚，”洛行冰流着泪，面无表情，“谁是宝贝。”

简肆熟练无比的抽出纸巾，擦了擦洛行冰脸上的泪，纵容的说：“除了你，我怎么可能有另外的宝贝，念川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你应该开心啊。”

洛行冰的泪落的更凶了，配上他一脸的严肃，既怪异又可爱，“我弟竟然为了别人凶我。”

简肆简直想把这个大可爱抱到怀里□□一番，但他知道如果真的这么做，他的胳膊立刻就会脱臼。

“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凶，”简肆半包纸都要抽完了，“念川喜欢珠宝设计，为什么不让他做呢？”

“喜欢？”洛行冰觉得奇怪，“他喜欢珠宝设计吗？我一直以为他只是画来玩玩？”

“画来玩玩？!”简肆不敢置信，“画来玩玩能画的这么好吗？”

洛行冰理所应当，“当然，我弟弟做什么都是最好了。”

简肆：啧，弟控，嫉妒。

——

程念川对他哥满脸泪痕的事情丝毫不知，陆深对于白菜和猪的事情也没有纠结太久。

因为陆沁澄带着厚厚的一沓报告，推门进来了。

她对两人玄妙的气氛丝毫不在意，也有可能是因为满心的焦急让她忽略了。

陆沁澄把报告摔到了桌子上，“陆沁澄的设计稿，除了两张是原创的，剩下多多少少都有抄袭的情况。”

陆沁澄苦笑着，“我之前以为她只是单纯想要总设计师这个位置，但现在看来她是想要的更多，但我不明白什么样的利益，能让她把自己都搭进去。”

“妹妹，”程念川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那个女孩，“可能和华继春的妹妹有关。”

“她妹妹我见过，一个很脆弱的女孩。”陆沁澄显然不相信这些事会和那个女孩有关。

程念川将上次遇见华继春妹妹的事情一一道来。

“她主动和你说话？”陆沁澄察觉到不对劲，“华继春的妹妹很害怕人鱼，她怎么会和你主动说话。”

程念川完全没感觉到那个女孩对人鱼有什么意见，“她怕人鱼？”

“对，”陆沁澄点点头，“华继春的妹妹以前是名演员，拍戏的时候被闹事的人鱼偏激者不小心从楼梯上推下去了，等养好伤回来自己的角色已经被戚容顶替了。”

“被人鱼顶替了？”程念川记得戚容，那个一头红发的人鱼，因为她在杂志上带了文瞳的项链，所以导致了孔雀鱼胸针抄袭的事情。

陆沁澄点头，“本来她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知道自己角色被顶替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