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呀，九罗你醒了，咿——你这眼神好消极啊。”

一睁开眼，九罗就看到一小团红光在眼前乱飞，好像还把什么凉凉的东西丢到了他的脸上，伸手摸了一把，放到鼻尖下闻了闻，“嗯？好像是水，这水从哪里来的？”

看到天舞在眼前乱飞，九罗知道这回是真的醒过来了，便问她：“天舞，我失去意识有多久了？”

可天舞没理会他，围着他的新身体看个不停。

“大约有三天。”天灵接过话答道，“你失去意识了吗？难怪无法连接到心念中。”

“三天吗，看来跟上次一样，在那个地方里，时间流速比例是相同的。”九罗站起身活动着身体，他看着不远处拾着枯枝忙活着生火的熊无二，身形一晃便来到他身边，把后者吓了一跳。

“这这，你你，我我……”

这三天里，虽然目睹了这个男人的身体成型过程，也感受不到那种压迫感了，可是面对着这个男人，熊无二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得结巴起来。

“你好歹是一个荒原上的战士，这一身肌肉也算壮实，怎么胆子那么小。”九罗也不管他反应如何，伸手扯下这汉子身上的兽皮裹在了腰间，随口问道。

“我……”熊无二虚着眼瞧了瞧天舞所在的方向，欲言又止。

“喂喂喂喂，那头笨熊你在看哪里，我可没欺负你，天舞可是个好孩子，好战灵。”

这算是不打自招吧……九罗揉着太阳穴，他知道天舞的小毛病，毕竟难得出来一次，出来后就比较“好动”，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需计较。

说起来，已经过了三天，天舞的时间也该到了吧，他还没有找出让她长时间留存的办法。

好像知道九罗在想什么，天舞“嗖”的一下飞过来撞到他的头上，“臭九罗，好心守了你三天，一睁眼就想赶我回去，呸呸呸呸！”

说完，也不等九罗开口，直接对着天灵又是一撞，消失不见了。

“嘶——力气可真够大的，她真的是专修灵法的吗？”九罗捂着额头无奈道。

“天舞修的可是战法之路，力气自然不小，只是不喜欢近敌之身，倒是主人这身体给我的感觉有些特别。”天灵飘了过来，将手中编织的草鞋递给了九罗。

“这身体很不错，天道给我的枷锁已经找到了打开的方法，拥有这个身体以后，我能感觉到这方世界的压迫感已经消失，而且天道的漏洞也补上了，否则这三天里可不得如此安生。”九罗穿上草鞋，舒展了一下身子骨，一股气流自他体内生出，流于掌中，环绕周身后泛起微光。

光雾生出，黯淡消沉，不如圣煌那般金芒耀眼，也不如原煌那般黑暗沉寂，只是透出难以捉摸的灰暗。

“这是？”

“这是以往不曾拥有过的力量，与‘九天式’一般在那里领悟的。”九罗此刻所施，正是意识空间中，那灰色平原的馈赠。

生于光与暗之间，间转在生与死之中，被人所忽视的、鄙弃的、荒芜的灰色源力。

这力量，因着圣煌和原煌的封印，由体内发出，若说圣煌的表征是金色的希望和创造之光，原煌则是幽暗沉寂的毁灭之芒，那这灰色平原，便是游离二者间的平衡轮回之像！

“这色彩是灰色的，象征着遗忘的力量，我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冒出，还有一些奇怪的话，你要不要听听。”九罗收了灰雾，走到火堆旁坐下。

“主人请讲。”

“忘却一切才是开始，忘却一切就是结束，无论生与死，都由空白开始，到黑色结束，又从灰色循环，而不死的魂魄啊，给予你哀的力量。”

喃喃自语，九罗道出莫名话语后，竟然不自觉的抬起头来，视线穿过山洞，来到天空，在群星的影子中，看到一片灰色平原。

“灰原，和哀吗？这是什么情绪，让人好难受……”九罗说着说着便说不出话来，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堵在了他的胸口，然后所有的思绪都变得朦胧。

天灵有些奇怪的飞到主人面前，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