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兰这些年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

“应该没有，她很单纯，为人和善，是个非常热情又很好相处的人。”

穆远沉默了，他发现他除了问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什么都帮不上。

转眼看向穆如笙，穆远伸手，握着女儿的手。

他们父女之间每一次见面，气氛都十分紧张，完全没有亲近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

他曾经想过，只要穆如笙这辈子开心幸福就好，他远远的看着就是了，却不曾想这么快他们就见面了。

穆如笙终于愿意主动叫他一句“爸”了，可这时刻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快乐，有的只是无尽的心痛。

眼泪不断落下，穆远哽咽着，低声和女婿说：“都怪我，是我害了她们。”

“岳父，您不要太过自责，这件事要怪，只能怪那个可恶的凶手。”

“话虽如此，可要不是当年我的离开，怎么会有这一桩桩的人间悲剧？”

“唉……”

许经年沉默了几秒钟，忽然问：“对了，乔董事长呢？”

“她先回家了，本来她是不同意我和你们多走动的，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是有分寸的，不会闹上门来的。”穆远立即回答说，“而且她也已经跟我说好了，她会尽力控制情绪，不要在这种时候添乱。”

“她最近情况怎么样？”许经年凌厉的目光直直盯着穆远的眼睛，“都这种时候了，有些话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就实话说吧，您觉得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件事会不会跟她有关？”

不怪许经年这么想，因为真的很有这种可能。

乔丽情绪很容易失控，每次闹起来不管不顾，甚至多次扬言要杀了穆如笙母女，他有这个怀疑很正常。

一说乔丽，穆远思考起来。

仔细回忆乔丽最近的生活，穆远给出了否定的说法。

“她最近状态不错，人豁达了不少，也开朗了不少，我们在国外时每天都在一起，她哪有这个机会啊？”

许经年低声说：“麻烦您好好想想，再观察观察，除了她，还真想不到有谁会做这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