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要死了，应该是看不到了。

明霖看着他惋惜的神情，想歪了，“怎么？你不会还以为那个永乐郡王是你的儿子吧！”语气中含着一点嘲弄，一想到这个人为了一个孩子大闹王府，结果还被打伤，狼狈逃窜，现在还执迷不悟也是好笑。

莫琰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这件事，现在听着明霖的语气，眼中杀气一闪而过，要不是这个人还有点用，凭他三番五次的挑衅，活不到现在。

明霖并没有注意到，就算是注意到了他也不在意，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目标实现了就一拍两散，他又不是莫琰的随从为何要巴结奉承他，再说现在是莫琰有求于他，他不需要任何的退让和掩饰自己的本性。

莫琰很快掩藏了自己的思绪问：“你的药没有什么问题吧？”

明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说：“放心，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想到接下来的精彩戏份，莫琰确实挺期待的，都没在小本本上记载明霖的自大了。

比起所有人或着急、或迷茫、或谋划、或看戏的心态，柳沐乐又找着机会睡了个好觉。

因为是进来商量写休书的事宜，所以他们被关在了文华殿的正殿，没有床，只有一张软塌，两人就抱在一起挤在一张软塌上，睡了一整晚，殿里烧了地龙，并不冷。

快要天亮的时候，上官宏煜把柳沐乐叫醒了，说：“早朝应该快结束了，应该很快就有人来了，先起来准备一下。”

被迫营业的柳沐乐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心叹：我真的是太难了。不过还是很听话地起来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乱得挺好的。

由于这两天睡得太好，柳沐乐的气色自然不错：“你说我这样看起来是不是不像快要被休的样子。”昨天喊太卖力了，今天她的嗓子更哑了，说话的声音也和平时的不一样。

看着她刚睡醒，红扑扑的脸蛋：“确实不像，我也不像是夹在兄长和妻子之间左右为难，寝食难安的样子。”

柳沐乐想您可真有文化，用我们的话来说，你这样就是典型的用过就扔，渣男啊，“算了！”柳沐乐破罐子破摔“就当我们天生丽质好了！”

早知道昨晚就不睡觉了，憔悴一点才显得真实，后来柳沐乐又给上官宏煜把发型弄乱了一点，除了几年前在战场，柳沐乐还是第一次见上官宏煜这么狼狈。

最后看着对方的造型都笑了，确实与以往人前光鲜亮丽不同，自己心里都以为对对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