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幕间其之一

彻底消灭了Assassin，回到现界，吉尔伽美什拉着夜澜先离席了，剩下Rider和Saber继续讨论他们各自的愿望和王道。

“告诉我吧，这千年来你的经历。”虽然这场圣杯战争发生的年代在1994，距离吉尔伽美什去世的时间，应该是他本人会觉得更加久远，可是英灵座脱离空间、时间，在那里千年如一瞬、一瞬如千年，并不像夜澜一样真真正正的度过了千年时光的每一分每一秒。

在夜澜说出来之前，吉尔伽美什甚至不知道在他的感觉中，距离自己死去过了多久。

如同两人的约定，夜澜将自己在王的花园中的所见所闻所感一一分享，让王一起体会他的喜、他的怒、他的哀、他的乐，让王明白他的悲伤绝望、他的感动希冀，让王知晓千年的寒冷孤独、太阳的热烈温暖。

听罢，王首先注意到的自然就是夜澜着墨最多叙述的孩子——米亚蒙。

帮助夜澜走出黑暗，如能见面吉尔伽美什会坦承的感谢他、赏赐他，但是这一切将建立在米亚蒙没有觊觎王的挚爱的前提下。

夜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吉尔伽美什的神色。

恩，果然，生气了......

但是他也不会为了不让吉尔伽美什愤怒而隐瞒欺骗，王也清楚夜澜的诚实心思，所以他现在才只是些微生气而非大发雷霆。

“那个自称神王的家伙的事......以后和他见面了，本王会和他好好『谈谈』的，现在更重要的是你，夜。”

“本王、不，我......我承认，是我不该把你束缚在这个世界，我不该为了这几千年仅一次的相见让你承受那么沉重的负担与痛苦。”

“我、吉尔伽美什、最古的英雄王，在此放下尊严与高傲，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的向我的挚爱——道歉。”

愣愣地看着那满溢着心疼和情意的赤眸，夜澜不知所措。

夜澜的确是有些埋怨吉尔伽美什，但是却有料到他会如此放低姿态的向自己道歉，反而让自己有些心虚。

王的低头让夜澜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抱怨过头了，而且居然还不追究他有些喜欢米亚蒙的事情......

“吉尔，不要这样......你是我的王，王是不需要道歉的，我说出来也只是想发泄一下，没有真的要怪罪你的意思......”

“不，我的确是错了，在你成为我的王妃之时，我就答应你不会再让你孤独痛苦，虽然我无法控制我的生命，必定会有离开你的一天，但是我不该强硬的把你留在这个世界，只能对着不断流逝的时光思念故友。”

“神都会做错事，本王也会；一生犯的两大错误，一个是丢下乌鲁克去寻找不老不死灵药，多亏了你，才让乌鲁克从神罚下安然存活......却牺牲了你，另一个就是强迫你答应本王临终的诺言，将你局限在这个世界......”

“两个错误，都伤害到了你，本王不会逃避，必须、对你道歉。”

“挚爱啊，再度与本王定下约定吧。”

“这一次，我将自由还给你，去往无尽的世界游历，可是我要求你将这个世界视为你唯一的‘家’，可以出去但要时常回来，让我还有机会再与你相遇。”

要吉尔伽美什彻底放手夜澜是不可能的，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他的挚爱，无论多们喜欢其他的世界，也只能前去暂住，最后必须要回到王所在的“家”。

先不管这是不是吉尔伽美什安排好的，但是显然夜澜听过了王的道歉后，是无法狠下心拒绝了:“好，我会回来的，每过一个世界，我就回来待一阵子，然后才会再‘出门’。”

“哈哈哈哈哈哈!还有!等你回去之后见到那个自称神王的杂种，告诉他，本王会亲自帮他挫、骨、扬、灰!”最快

“......我会如实转述的。”

夜澜衷心希望这两位王不会有相见的一天。

纵然夜澜已经只挑出了重要部分叙述，但是这讲述千年时光的故事依旧花去了十多个小时，结束时已经是隔日的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