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指和中指摩挲了几下，他看着埃尔维斯道：“在我讲之前先说明，请以后别再叫我零，亚尔曼才是我的名字，而不是那个仇人给我的可笑称呼。”

零眼里的认真让埃尔维斯动容，他直视着面前的人郑重点头，“好，亚尔曼。......你说的仇人？”

隐约想到了什么，埃尔维斯捏紧手指。亚尔曼是失忆后取名零，而他会失忆是因为破晓计划，那么......

看到埃尔维斯的神情，零，不，是亚尔曼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透出苦涩与痛苦，“就是你想的那样。所有的一切都是阿博特·克劳斯特造成的！”

埃尔维斯不明白，满腹的疑惑，“所有一切？冕下做了什么吗？”

“不管你信与否，我们的教皇冕下一直是个可怕的伪善者。”在亚尔曼被面具覆盖的脸上带着一丝对埃尔维斯的同情，“害死你母亲的不是别人，就是他！”

闻言埃尔维斯瞳孔骤然一缩，他错愕地看着亚尔曼，听到这个消息让他大脑蓦地变得一片空白。

但亚尔曼没给埃尔维斯缓冲时间，他接着说了下去，“勾结吸血鬼的证据全是他伪造的，为的不过是以此掩盖那个可怕的，亵渎神灵的秘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埃尔维斯摇着头不愿相信，冕下如此虔诚的人，怎么可能背弃神灵。

抬手按在埃尔维斯的肩膀上，亚尔曼重重的往下捏，好让眼前睁着绿眼睛不知所措的人冷静一点，“埃尔维斯，听我说完好吗？”

埃尔维斯闭上眼强行找回自己的冷静，实在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人混乱，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软弱了？再次睁开眼，埃尔维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直视着亚尔曼的眼睛，坚定点头。

亚尔曼松开了埃尔维斯肩膀坐回去，他略紧张的用手指敲着膝盖，“没人知道我已经恢复了记忆，我也假装着保持原样让他们放松警惕。那天大概是凌晨，我被带出那座地下迷宫去执行任务......”

踏出了那座可怕的圣殿，他们没走出多远，还在路德杰丝城内，但亚尔曼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色终究没能按捺住逃走的冲动。他趁其不备打晕了两位和他共同执行任务的人迅速逃离了现场。

长年累月的实验让亚尔曼思维混乱容易冲动，更加遵循本能行事，就像野兽那样，哪怕是恢复了记忆以后。那些人注入他身体的绝不仅是什么光明力量，那里面还掺杂着让他痛苦癫狂的东西，就是那东西和光明力量兼容的不完全导致他的脸和嗓子毁坏，还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作为实验体活下来后，他的记忆连同记忆里那个深爱的女孩都被人残忍抹去。

亚尔曼不断的在细雨中奔跑着，奔跑着，差一点就要逃离路德杰丝，但体内不稳定的力量好死不死又开始反噬，从内部撕裂他的皮肤流出血来，剧痛让他栽倒在地。他趴在地上努力向前爬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他以为自己迟早被人找到带回的时候，随着第一缕阳光的升起，一抹白色裙摆出现在他视线里。一双手艰难的扶起他，金发的女士轻声询问他的情况后，没多犹豫便决定帮助他。

“是你的母亲救了我，”亚尔曼对着埃尔维斯微笑，但下一秒又难过起来，“但我连累了她。她带我离开路德杰丝藏到森林里的洞穴中。我那时身体情况不允许赶路，她每天偷偷来给我换药。”

埃尔维斯下意识攥紧斗篷，听到的事情让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胀痛。

“我没忍住向艾琳娜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她非常惊讶，看得出她不愿相信很纠结，不过最终她没有去告发我，但...”说到这里亚尔曼激动起来，猛地握拳砸在马车璧上，车厢发出的响声吓到了外面驾车的车夫。

“请问怎么了？”车夫大声询问。

“没事，继续开吧。”敲了敲车顶打发了车夫后亚尔曼的情绪平复了些，他接着对埃尔维斯说道：“他们怀疑到频繁出城的艾琳娜身上跟踪了她，并抓回了我。为了让事情不暴露，教皇伪造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