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是。”傅清容着往旁边一眼，道，“你可以下去了。”

那丫鬟斜眼一瞥，也不见作礼，就这么径直离开了。

“这”就连傅清璇见此，都差点忍不住性子，顾不得这是肃王府，只道，“你这丫鬟，未免太不知礼了。”

这会儿没了外人，笑脸该隐的隐，该没的没，倒不用装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出来。

“大姐姐莫不是以为，我愿意她伺候？那是李侧妃送来的人，我有什么办法？”

“好端赌，李侧妃送丫鬟过来做什么？飞燕呢？怎么不见她伺候。”

“死了。”

“什么？”

这个消息一出，三人俱是一愣，这前些还活生生见过的人，怎么就没了。

傅清璇回过神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她前还来找过我的。”

“就前，回来的路上，失足掉到了池子里，溺了。”傅清容提起人来，不见伤心，只是神色木然，一副神游外的样子，不知想到什么。

“所以，飞燕没了，那位李侧妃就补了个丫鬟过来？”傅清月坐在桌子边上，开口道。

“是。”

“这是意外，还是警告？”

“我不知道。”

“那丫鬟过来，这两可了什么不对劲的话？方才听她话里话外，都在往死去的飞燕身上引，若是警告，总有些苗头的。”

傅清容神色微动，缓过心神来，道：“是有一些话，让我安分守己，养好身子，等曹家那位大姑娘进门，晗郎成为世子，我便是鸡犬升，万分的荣幸。”

“那你的晗郎呢？他这些，有什么法？”

“除了东西，他一次都未踏进我这屋子。”

事情到了这一步，傅清容也没什么不能的了，她有预感，飞燕的死不是意外，是李侧妃给自己的警告，一不心，接下来很可能就轮到自己了。

她还不想死，尤其是这个时候，姨娘的仇，孩子的仇，她一定要报。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死。

几人在屋子里了没多久，李侧妃得到消息，赶了过来，一脸的笑意。

“清容身子还很弱，大夫嘱咐了，要多休息，少费神，免打扰，傅夫人不如去我桐花院坐坐吧。”

这是明晃晃的赶人了。

方氏起身道：“侧妃娘娘相邀，原是该去的，只是这时辰也不早了，府里老爷还等着容儿的消息呢，来日专门到访，一定去桐花院坐一坐。”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便不多留了。”

方氏微微颔首，又带傅清璇与傅清月去拜别肃王妃，一番告辞，出肃王府时，午时将至。

傅清璇两姐妹先送方氏回了傅府，又一道马车，先往忠勇侯府而去。

车厢内，没了方氏，有些话两人才好细。

傅清璇先是叹了一口气，不待询问，便道：“四妹妹往日未出嫁时，在家也算口齿伶俐的了，如今一个下人，却能堵得她哑口无言，当真占理不占势，终究无用。”

“这倒是。”这点儿，傅清月亦有同感，不是怜惜，只是叹息。

昔日傅清容在家，杨氏得宠，父亲偏爱，从到大过的日子，比之嫡出都是不遑多让，甚至有些时候，母女俩一个撒娇，一个扮乖，连母亲这个正室都压得下去，十多年的顺风顺水，今日却成这样。

她想起适才在屋子里，傅清容问了一句，“五妹妹，你，我姨娘还好吗？”

那神色语气，不出的凄凉。

杨氏去世的消息，方氏和傅清璇都还不清楚，傅清容独独问了自己，可见心里已有答案，有些事，多无益。

“杨姨娘在庄子上，能出什么事？”傅清月回道。

“是呀，能出什么事呢？”

只那一句，傅清容便再也没开口，直到李侧妃到来，期间倒是隔了段时间，方氏心思浅，不疑有他，但傅清璇是听出些意思来的。

“五妹妹，杨姨娘她”

“没了。”

见人问起，傅清月没绕弯子，直接了实情，反正人没的消息，早晚会知道的。

这下，即使之前是假意，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