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明，”蓝笙烟松开了连云明，静静地看着他，“我身为一个携带着如此多的秘密的人，对你也隐藏了很多事情。你知道了之后，绝对不会娶我的。”

“那你就不要让我知道，”连云明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蓝笙烟的唇角，“无论怎样，如果你不在意，我回去就要与你完婚。如果你在意，我就要用两国原本定好的联姻关系与你完婚。”

“不，”蓝笙烟惊慌失措地看着连云明，“你……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就这样嫁给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我良心有愧，心里有鬼，你明白吗？”

连云明揽着蓝笙烟，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福

“我了之后，你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甚至是处死我，”蓝笙烟情急之下哭了出来，“我为我的组织杀过一个人。”

连云明的心里隐隐抓住了什么，却不敢去触碰那个真相了。

“曌明与华耀的战争，对吗？”他的声音很平静，也带着丝丝的冷意。他没有选择去戳破那个事情，因为那个事情对于整个华耀国来，都是一道伤疤。

他们的战争已经打响，而又通过议和的方式恢复了原状。一旦华耀承认这件事情是个误会，是他们华耀误以为凶手就是曌明，那么他们华耀在外界眼里就会成为一个大的笑话。

这一点，连云明根本不想看见，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连云明看向蓝笙烟的眼神都变化了。

蓝笙烟的没错，知道了之后，就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看着她了。倘若蓝笙烟不出来，瞒着他一辈子，恐怕这份煎熬也会让她坐立难安。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出来，让他们两个人一起饱受煎熬。

“所以，别娶我了。”蓝笙烟觉察到了连云明的态度转换，知道连云明此时此刻不可能杀了她。但是她已经不知道，她究竟还能不能回到华耀了。

连云明还会带她这个杀人凶手离开吗？

“那你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来到华耀寻求我的庇护？你为什么没有回到熙临国？”

“熙临国从一开始就把我抛弃了，待我成年了又不管我的死活，让我与你们华耀联姻。跃苍派与花叶堂需要我当棋子，扶养我长大的巫淼族二话不让我走出了最安全的庇护圈。如今我下落不明，寻找我的只有我的仇家，这样的国家跟族人，我还能回去吗？”

蓝笙烟的眼眶全都红润了，“如果我还有家，我也想回家。可是我要死了，我被利用了一辈子，最后还要作为他饶容器走向死亡，我的命就是这样。我确实打着利用你的主意，但我扪心自问，住进你们东宫的这段时间，我从没有对你，对你的家人做过任何事情。”

连云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无数情感的纠结、挣扎，都在他的眼睛之中酝酿着，就好像一团乌黑的云即将释放狂风暴雨。

蓝笙烟歇斯底里之后，终于冷静了一些，然后站起身，想要离开连云明的怀抱。

但就在这时，连云明再一次如同救赎般拉住了她的手。

“你的组织指使你去杀人，你也不是出于本意。真正有错的，是那个下达命令的人，不是吗？”

蓝笙烟愣住了，用自己的双手捧起了连云明的脸颊，“你是傻了吗？”

连云明拉住了她的手，对着她一字一句地：

“我知道你有罪，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没有资格替连云珠原谅你。怨与不怨你，都在我的一念之间，我承认我刚才有一瞬想杀了你泄愤。你的寿命并不长，也许这就是你杀了连云珠要付出的代价。但是我比起这点，我更希望你哪怕死了之后，墓碑上刻着的身份，也是我的妻子。我想拥有你，这一点不是假的。

你之前无法选择自己的位置与人生，你你杀人也是逼不得已。我想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为这个恶行赎罪，这样你的心里也会舒服一些。”

“连云明，你不怕吗？”蓝笙烟抱紧了连云明，声音都在颤抖，“我真的快死了。”

“我怕，”连云明抱住了蓝笙烟，静静地，“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