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一丝丝责怪。

最危险的时候，这犊子没能陪在她身边，要说没有一点怨气，那是假的。

“对不起哈。”

莫南没有解释，自责的看着冰清，拍着胸口保证道：

“我发誓，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抛下你。”

如这次替柳家办事的事情，他再也不会做了。

不是怕，老流氓天性使然，好像天生少一根筋，从来不知恐惧是什么。

只是，以前他最多不停告诫自己，不能和曾经一样肆无忌惮了，但心中仍然不当回事。

这次不同，他深刻体会到了自己有了牵挂，有了责任，就算做不到，也必须克制。

“真的？”

苏冰清眨眼笑了笑，如已经从失落中走出来，嗔怪道：

“这还是你第一次说这种话，早知道，我以前就故意想办法，让自己受伤了......”

“呃。”

莫南挠着头讪笑了两声。

大概是默契，这一刻，深怕对方不好受，包括苏冰清，故意没有提起孩子的事情。

但总归是要有人开口的。

“好好休息。”

帮着冰清在床上躺好，莫南附身在她额头亲了下，柔声道：

“记着这个小东西就好了，继续想下去，没有意义，等回头你养好了身体，我们再努努力。”

“你胡说什么呢！”

苏冰清目中闪过些伤心的同时，面色一红道。

好在，正如莫南猜测的，这个小生命还太小，甚至苏冰清都还没习惯他的存在。

小生命的消失，只是给苏冰清留下了一道永远不能弥补的惋惜，但还不足以让这个坚强惯了的女人，一蹶不振。

莫南回来了，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安慰。

两人齐齐的，将这份心痛，埋在了心里。

“莫南。”

躺下去后，苏冰清合上了眼，过了一阵，却又睁开，有些不安的道：

“你说，公公会不会怪我，没有保护好他孙子......”

莫南听着，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冰清没那么容易，从这件事情的阴影里走出来。

说到底，连他都没能彻底接受这则消息，更遑论冰清。

“别乱想了。”

替冰清拢了拢长发，莫南轻笑道：

“老头子遗憾是肯定的，但只要你没事，他就放心了。”

“我们爷俩一样，无论什么时候，最担心的，是你的安全。”

莫南是因为喜欢冰清，老莫头是因为要替当年的好友照顾好孩子，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对于冰清的生命不能受到任何威胁，这一点，莫家爷俩的观念难得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