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离脸上的笑容，温暖又坚定。

钟子期看着她的眼睛，不由得笑了，心中暗自点头，不愧是拥有地自然之气的孩子，只这份单纯坚定的心性便举世难寻。

钟子遇宠溺的捏捏独孤离的脸，笑道着揶揄她道：“咱俩才认识多久，就这么相信我？你这个性子啊……”

若是当年有人肯站出来，在他被千夫所指的时候替他上一句话，哪怕就一句相信他的为人名干部处杀死同伴的事情，钟子遇当年也不至于落得独孤无依的地步。

钟子遇眨了接着：“当年我的确是没有动手伤害他们，可是当时在地宫的所有人都已经被蛊惑了，有人开始自相残杀，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先例，剩下的人也就开始了，我不敢走上前去。”

“我怕我无法控制我心里的阴暗，我在角落里大喊石头换回他们的理智，可是并没有任何用处。”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者，当初跟我一起进来的几个伙伴，一个一个的死在自己人手里，他们的血流到我面前，流满了整个际，我眼中除了血红色之外再也盛不下其他的东西。”

“那个声音又开始话……”当时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钟子遇多少年来一直被这段记忆折磨，今终于能把他出来了。

“那个声音，都是因为我才造成了这一切，是因为我起了贪心，想要独占地宫的宝藏，把这群人拉倒地宫，他们才会死。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他还，只要我死了，那群人就能活过来，我对不起那些伙伴，只有一命抵一命，用我的命，去换他们的命，我犹豫了，我怕死，我不想为了他们去死。”

“这样的我，是不是特别的不堪，自私。”

独孤离轻轻抱住了钟子遇，将脸顺从的靠在钟子遇宽阔的后背上，轻声安抚：“爹爹，没事了，都过去了。当初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他们的死跟你没有关心，你不要一直用这件事情锁住自己的心。”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没有人有资格让你放弃，除非你自己不想要他了。这是你的选择，没人能强求。”

“这样不好，这无论是对你来，还是对过去的事情来，都不公平。”独孤离稚嫩婉转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中响起，钟子遇听着她的话，原本有些浑浊的双眼也逐渐变得清明，这么多年了只要他一想起当年脑海中的那段对话，就忍不住自己狂躁的心。

“后来呢？后来爹爹是怎么摆脱那个声音，又是怎么逃出地宫的？”独孤离适当的提出另外一个话题，转移了钟子遇的注意力。

钟子遇叹了口气，想着当年的画面：“当年，我几乎要相信了那个声音的话，我以为我是凶手，我是罪人，我想要结果了自己的生命，这样才能对得起我那些死去的伙伴。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人从黑暗中冒了出来捉住了我的手腕。”

“爹爹，就是他救了你吗？那个人是谁？”独孤离听到这一下子来了兴致，这么久了终于讲到了重点，那个人是谁，他又是从哪里来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又怎么有能力带着钟子遇毫发无赡离开地宫。

钟子遇先是点点头，随后摇了摇头，眼里也有点迷茫，他：“没错，就是这个人救了我，可是爹爹也不知道他是谁。”

“当年，他捉住我的手腕把我从角落里拉起来狠狠的骂了我一顿。”钟子遇到这忍不住笑出声来，当年他被幻觉迷惑希望了解自己的生命，却平白无故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救了下来，那人还上来就把他骂的狗血喷头的。

“他我不感恩生命，自己精神力无法控制，白白被幻觉迷惑丧失一条鲜活的生命，他还我为人蠢笨，居然真的相信那幻觉的话，相信一命抵一命的法，相信那些饶死亡都是因为我的贪念造成的。”

不用，独孤离都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有多好笑，一个刚被鬼魅迷惑了神智，脑子还不甚清醒的人，被人突然拉过来一番长篇大论的教训，怎么着也会不舒服。

“那爹爹，后来怎么样了？”独孤离抱着看八卦的心思笑眯眯的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