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月则是没了刚才的泼辣，有些羞涩地笑道:“这都是占了父亲母亲的光。”

“姐！我饿了。”小男孩扯了扯段明月的袖口说道。

余晚一瞧就笑道：“你想吃什么吖？”

“我想要吃鱼，鱼好吃。”段明玉怯怯回道。

段明月一听就训斥道：“明玉，你就是吃了小五拿的那鱼才昏倒的，不可吃了。”

“我不嘛！我要吃鱼！呜呜呜呜——”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爹娘不在了，姐姐就欺负我！我要去找爹娘！”

段明玉开始吵闹起来，段明月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

余晚能看出来，她一直在爱忍着，红了的眼眶就知道她此刻多难过。

“明玉，你是男子汉啊，怎么可以哭鼻子呢？爹娘不在了，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保护姐姐的，怎么可以任性呢？”

余晚蹲下身子，温声说道：“你吃了鱼就会浑身难受，甚至可能会死掉噢。人家说自古大丈夫要有所作为才死，你为了一碗鱼汤就要死么？”

“我爹也说男儿志在四方！”段明玉的哭声小了，抽泣着说道：“可是……他和娘都不在了……”

“爹和娘一直都会在的，他们只是暂时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但是那里他们也会看着你和姐姐噢，你要是一直不听姐姐话，那爹娘要生气了噢。”

“啊！？真的吗？我爹娘还看着我？那就是他们没有不要我喽？”

“没有呢！爹娘永远不会不要你的，这是他们给你的考验，看看你能不能照顾姐姐，当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

段明玉的嘴|巴撇了撇，低着头深吸了几口气。

再抬起头的时候，小家伙的脸上多了几分坚毅，道：“姐，那我不吃鱼了！”

段明月：“……”

原本还有些生气，可此刻段明玉这么说，反而让段明月情绪有些绷不住了。

段明月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弟弟，只剩下脸上欣慰又悲伤的眼泪了。

姐弟俩哭了一会儿，段明月在阵阵沉香味道中情绪渐渐平缓下来。

“余姑娘，多谢你了。”段明月真心道谢。

余晚则是看了眼段明玉，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的素菜可以做出鱼肉味，一起去吃点吧？”

“啊？有鱼味道的菜？我可以吃吗？”段明玉激动起来。

余晚揉了揉小孩子的脑袋，轻笑：“就是给你吃的呀！”

段明月本就想要谢谢余晚，立刻答应了下来。

几人走的时候，段明月又吩咐熊明，以后余晚买的东西都算在她的账上面。

看着几人的背影，熊明擦了擦额头的汗，叹道：“不愧是老板！”

若今天余晚不在这里，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熊明转身进了柜台拨算盘珠子去了，店铺外面则是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也快速消失在了巷子里。

……

五味楼的掌柜认识余晚，见她来了立刻带着去了二楼的雅间里。

段明玉和段明月则是一脸新奇的模样。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五味楼呢！”

“为什么？”

段明月姐弟明显非常有钱，他们在熊明那里订的果香香料一盒就要十两银子，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光顾起的。

“爹说，京城每家有名头的商号酒楼都代表了势力，我们不想惹麻烦。”

段明玉嘴|巴快，已经脱口说出来了。

段明月听到弟弟说了实话，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父亲曾经中了状元，原本是可以入朝的，但是他并不喜欢每天用精力在迎来送往的事情上，所以才婉拒了官职。听说，我祖父母就是被父亲辞官不做给气死的呢。”

余晚：“……”

“后来父亲家道中落，在私塾当先生，恰好遇见了做墨宝生意的外祖一家，我外祖见父亲是个清高有风骨的人，又从未看不起商贾，所以就撮合父亲母亲见面。结果就……有了我和明月明玉。”

段明月一边说着父母的过往，眼中满是羡慕和幸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