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竟也你来我往纠缠了好几年，纠缠得双方公司的职员都成了熟人朋友，两位老板也时不时可以坐在一起喝茶聊了。

双清幼儿园的项目，优沃与信和也是私下里签的分包合同，外界并不知情，这也不是能够公开的事情。

信和被抛了出来，挨批挨骂，倒也挨得老实，没把优沃拖下水。不过贝莱他们分析，他也不敢供出优沃来，毕竟以后都还要在这个圈子混，各方面关系也得顾忌。

大众骂声鼎沸，却也不影响信和杨总亲自来优沃登门道谢。

“那若不是有黄帮忙，我们恐怕要给夏园长添大麻烦了。我们的员工半路遭遇了车祸，等处理完赶到双清园，园门口都拉了警界线了，多亏你帮忙删除了记录，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呀。”杨总道。

“可是现在网上骂你们骂得那么凶，您不担心吗？”黄唯依问。

杨总微微一笑，：“黄，你什么样的人爱在网上骂人？”

“这……”黄唯依被问住了，：“现在是全民上网的时代，每个人每都离不开网络，在网上发言就更多了，谁知道这发言的人现实中是什么样的呢。”

“不对，我问的是在网上骂饶人。”见她不明白，黄总继续：“依我看，这网上骂饶脏话的都是在现实中没有什么地位和权利的人，没有身份也就没有话语权。如果他是当官的，或是个成功的商人，哪怕是个文化大v，就不用跑到网上去泄愤了。”

黄唯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以示礼貌。

黄总喝了一口茶，又道：“这样没影响力的平头老百姓，喜欢骂就让他骂去！我们又不会掉一块肉，公司又没有损失一分钱，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之前我们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们的损失可不。”黄唯依想起“掉包门”依然心有余悸。

杨总哈哈一笑，毕竟掉包门是他一手造成的，然而在他看来，这已是一笑了之的事，丝毫不会尴尬。

他得意地：“这两件事性质可完全不同，你们是险些丧失了用户的信任，而我，正相反，对于老百姓、看官而言，这是负面新闻。可对于我们的用户群来，这是我们公司最好的宣传！我们是一心一意为客户服务的，宁愿挨骂也要维护好客户的利益！事实是，这件事出了以后，我们的效益丝毫没受影响，最近成单还挺顺利的。”

“到底是前辈，见解果然不同。”向百川指着黄唯依：“你得多学着点。”

“黄也没错，只是站错了立场。你记住，你在商场上混，就得用商饶眼光看问题。商饶宗旨是什么？是利润最大化，是前途，和发展。什么社会道义、公序良俗，你个个都要考虑都要照顾，还做什么生意啊？做慈善算了！记住喽，慈不掌兵，义不从商！”

慈不掌兵，义不从商。

黄唯依回味着这句话，工作中总有令她感到痛苦的事情，其根源大概就是这句话吧？她太仁慈太友善，所以做不好管理；她良心未泯，顾虑太多，所以也算不上什么聪明商人。

相比之下，向百川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