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拧眉打量着她。刚才趁势摸了下她的额头，也没有发烫，倒是她此刻的脸比较烫。

“没什么，我……做噩梦了。”乔子衿摇摇头，躲避着他的眼神，翻身下床，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咚咚咚”地下楼，她心急得差点没脚滑跌了下去。

“乔小姐这是怎么了？”吴妈看到乔子衿那副冒冒失失的模样，看向从房间走出来的男人。

江凌寒摇摇头表示不解，淡声问道：“昨天晚上我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啊，”吴妈想昨晚在房间里也没听到什么过激的声音。

她抚着下巴，轻声道，“是不是因为昨天你把盘子弄碎了，还让乔小姐滚，她生气了？”

生气？

男人眸光微沉，他倒觉得刚才乔子衿看他的眼神不像生气，更像是……惊恐？

难道说他昨天晚上不仅让她滚，还打了她？她会那么害怕自己，江凌寒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吴妈拍怕男人的肩膀，出声鼓励道：“不管怎么样，江总你去哄哄江小姐吧，感觉她今天状态真的怪怪的。”

江凌寒听进去了，若有所思地走下楼，乔子衿正坐在餐桌的角落里吃东西，听到他的脚步声，很敏感地抬起头，接触到他的视线后，立刻低头躲开。

他步伐自然地走过去，在女人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牛奶给她倒了一杯。

“谢谢江总。”乔子衿十分不自在地接过那玻璃杯，不经意间指尖擦过男人的手指。

冰冰凉的，她装作毫不在意地撤开手，低头咕咚咕咚地喝着牛奶。

江凌寒双臂淡淡抱在一起，目光注视着她问：“昨天去看你弟弟怎么样？”

他不太懂怎么哄人，主动开口关心她的情况，已经是男人能想到最好的方式了。

乔子衿回头看了他一眼，舔舔唇瓣上的奶渍，怎么觉得他今天似乎跟她特别亲近，语气也变温柔了许多。

“挺好的。”她含糊着低头回答，表情低淡，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似是想迫不及待吃完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