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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只记得偶然有一次，在地下车库见到江凌寒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正埋在他胸口处看不到脸，当时，陆沉还得意洋洋跟唐蝶说，江凌寒似乎有新欢了。

现在想想，那新欢该不会就是乔子衿吧？

“就是那次，蒋雨茉把我从山上推下来之后，是江凌寒救了我。”乔子衿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尔后，她微微转过头，用凌厉而冷漠的视线看着他：“其实归根结底，是你亲手把我送到他床上的。”

陆沉后背猛地一凉，愣愣地张着唇瓣，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他没跟蒋雨茉有暧昧，乔子衿就不会被推下悬崖，也不会认识江凌寒。

陆沉想起了什么，又问：“所以，那时候的离婚官司，也是江凌寒在背后帮着你打的？”

乔子衿默然点头。

陆沉恍然大悟。

难怪当时乔子衿手里有他的决定性证据，难怪那场离婚官司之后，陆沉再也联系不到黄律师，他只调查到黄律师断了双腿，被送到榕城外流浪去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江凌寒在背后操刀，他在保护乔子衿。

陆沉一想到自己曾经的对手如此强劲，手段如此狠戾残忍，便觉心里悚然发毛。

“听起来他对你似乎很上心。”陆沉淡淡笑了笑，往椅背上一靠，“可现在他怎么没出现在你病房里？他来看过你吗？”

“你问这些想做什么？”乔子衿烦躁地望他一眼，质问，“是想秀优越感，还是想以此羞辱我？”

“我不是想羞辱你，子衿。”

陆沉眉眼突然染上一抹温和，语气淡淡地说，“我可是好不容易等到夏之芊不在了，才推掉了晚上几台手术来照顾你，你要看清楚，真正关心你的人到底是谁。”

乔子衿听他的话，只觉可笑至极，冷冷别过脸去，丝毫不给他情面地道，

“陆沉，这世界上就你最没资格说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