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发麻，刚才建设起的心理防设，瞬间轰然倒塌。

那戒指……是江凌寒送给她的吗？

她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戴在手上，无名指的位置，还能是谁送的？

蒋凝面对她愈发惨淡的小脸，笑意愈浓：“乔小姐，我呢，昨天被你当众打了一巴掌，其实我并不恨你。”

乔子矜思绪被她一句话抽离，眸光逐渐沉重，狠狠瞪着她，“恨我？你凭什么恨我？你对我爸下那样的死手，到底该谁恨谁？我打你一巴掌都算轻了！”

“你别激动啊。”

相较她的面红耳赤，蒋凝手指不疾不徐地勾着发丝，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故意挑衅，“乔小姐真心冤枉我了，你爸爸砍手指那事还真不怪我，我也是听话办事。”

“听谁的话？”乔子矜心底冷笑，瞪着这个虚伪至极的女人，她倒要看看，她还有多少把戏没使出来。

蒋凝柳眉扬了扬，神情带笑，却无比认真地一字一句道：“是凌寒让我那么做的。”

她话音落下的片刻，空气静寂，一片无声而可怕的颤栗蔓延开。

乔子矜瞳孔深深泛着猩红，纤瘦的身躯因为蒋凝的话，在不断地起伏发抖。

她手掌用力握着门把，才能勉强稳住呼吸，不敢置信地瞪圆双眼望着她，“不是的，你骗我，他不可能做那么残忍的事，那是我父亲。”

蒋凝轻傲地扬着下巴，在拥挤的空气中，不断给她崩溃的心理施加压迫：

“乔子矜，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被眷顾的灰姑娘，能被凌寒那样的男人喜欢？他跟你什么差别，你自己心里清楚，他住别墅，你就只能住这种破公寓，他有显赫的家世，你只能拖着个病得半死不活的弟弟和入狱的父亲，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

她双瞳放大，脸颊煞白如死尸。

不、不是这样的……

他是真的喜欢她的，他在她耳边承诺过，说天地为鉴，他对她的感情绝无半分虚假。

蒋凝平复着激动的心情，随手撩了下头发，语气转成淡淡叹息：“多年前我伤害过凌寒，让他在感情上变得踌躇怯懦，他需要一个新鲜可人的身体来解决我当年带给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