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矜当场有点懵，抿抿唇淡声说：“算了你走吧，请你跟你老公以后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好的好的。”女人小心看一眼薄矜一，如获大赦地跑开。

薄矜一冷着脸将门关上，整件事，从发生到处理完毕只用了不到三十分钟。

他抱着胳膊，望着女人眼里几分不悦，沉声问她：“这就是你在奶茶店辞职的原因？”

乔子矜低头不说话，一切被戳穿，她没什么可解释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男人抿着沉沉的气息问。

“不想给你添麻烦。”她声音小如蚊子哼哼。

“那么长时间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薄矜一简直快被她给气死，胸闷、头疼，想狠狠嚼几颗糖缓解。

他焦躁烦躁的是，这么久过去，她心里还是对他设了道隔阂。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真正走进她的心，不奢求她爱他，只希望能打开她那一层心防，把他当朋友知己看待。

“对不起。”她轻声说。

薄矜一没好气把她拉到身边问：“那个叫马建的动你哪了？”

“没碰到我，我踢了他，逃跑了。”乔子矜乖乖如实回答，怕他再生气。

薄矜一哼了两声：“还有点脑子。”

然后开始师长般严肃的教育：“你不告诉我这事，以为辞职就能解决？这要碰上个麻烦的，找到你家里来，把你压床上强了，你能反抗得了吗？”

她被说得心脏突突地跳，被吓得脸都发白了，不敢说话，睁着眼睛看他。

薄矜一抿气，从口袋里摸了颗糖塞嘴里，降火降火。

“以后遇到这种事要说，知道么？手机号给你不是让你收藏的。”他没好气地丢下最后一句。

乔子矜点头，薄矜一挺少在她面前发火。

如此一来，她从怀孕到生产之间发生大大小小的事，都不敢再对他隐瞒了。

生产在来绥城的第二年三月，春暖花开的一月。

经历过绥城最冷的一个冬天，乔子矜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肚子越来越大，她行走慢慢变得吃力，晚上也翻来覆去的睡不好。

请来照顾她的钱阿姨每天都得来，给她做饭，扶她下楼转一转，还好她忠厚老实，把她当女儿一样对待。

临二月底，乔志和夏之芊坐飞机来了绥城，特地来照顾她。

狭窄的小房子里顿时有了热闹感，夏之芊拿着行李就进她的房间，笑着说：“打理得不错嘛，也有个小家的样子。”

“你要跟我睡的话这床小了点，我晚上肚子会顶到你。”乔子矜耸耸肩，开了给小白留着的房间说，“你住这间吧。”

夏之芊走进那房间，鼻头忽然狠狠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小白的房间，就跟他走时没有两样，甚至连台灯摆放的位置，他习惯放在床头的几本书，都一模一样。

夏之芊心疼地转身抱住她。

她能想象得到，她一个人默默在收拾房间时的酸楚，关于那孩子的细节记得越清楚，对心脏越是种折磨。

夏之芊还是决定跟乔子矜睡一屋，她说，小白的房间就留着等他回来住，他一定会回来的。

生产前一周，乔子矜入住了病房，乔志拿着买房子的钱，给她加钱进了最好的病房。

距离预期生产日期还有两三天，乔子矜在凌晨突然阵痛，被几个护士加急推进了手术室。

乔志和夏之芊彻夜守在外面，急得一夜未睡，直到在凌晨破晓之际，听到产房里孩子响亮的啼哭声划破宁静。

——

五年后。

绥城春田花花幼儿园。

孩子们稚嫩朗诵的声音停下，站在中央的女人拍了拍手，素净白皙的小脸露出宠溺的笑意：

“同学们，今天咱们的绘画课就上到这里啦，大家把东西收拾好，背好小书包，排队去校门口找爸爸妈妈。”

“老——师——再——见——”孩子们十分配合地拖长声音，乖乖背上小书包往门口挪动步子。

女人笑看那群蠕动在一起的孩子，像一个个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