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湘云则托着香腮在沉思。

在陈湘云的身上，夏一凡似乎感受到了愤怒和悲哀的情绪，但没等他一探究竟，戴芳香兴奋地指着一张老照片，冲他喊道，“一凡，一凡，我终于知道蔡琪雅是谁了？”

那是挂在实验室墙上的唯一一张照片，跟整个墙壁的装饰十分和谐，仿佛一直在那里，只是以前太忙，不曾注意到。

照片是黑白色的，有些老旧，但是依旧能够清晰地分清上边的人。

正中央一个拿着烟斗的，正是年轻时的范杜陵，穿着很潮，很米国范。坐在太师椅上，目视前方。

在他的身后并排着站着七个人，六男一女，康岩桥最好分辨，因为无论是从体型还是从容貌上，都没有太大的变化。紧接着是黄文强、王闲山。

在七人中间的，是一个扎着双排麻花辫的女孩，身材有些单薄，但是面容清丽，露出恬淡而文雅的笑容，十分惹人喜欢。

“彩虹？”夏一凡下意识道，因为这个女孩，跟他记忆中的彩虹有着相同的身材和面容，唯一的不同是彩虹是齐耳短发。

“你可知道，彩虹的原名是什么？”戴芳香卖关子。

“啥，彩虹???”多年来，夏一凡一直跟龙小庄称呼那个女孩为彩虹，甚至不知道她姓什么，但是既然是李博士的女儿，“她应该姓李吧？”

“不错，她原名叫李雪莉。但是他父亲因为从事着重要的工作，为了避嫌，她跟随母姓蔡，叫蔡雪莉，后来她母亲失踪了，就改名叫蔡虹，龙小庄为了省事，也就叫他彩虹。”

夏一凡恍然大悟，想不到彩虹的身世竟然如此曲折。

更凑巧的是，彩虹的母亲，竟然是范杜陵的学生。

但是这其中，谁又是负心人，必须给蔡琪雅陪葬呢？但这又跟卡麦斯有什么关系呢？她又跟张千灵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她跟张千灵也是亲戚，但是想想两人的面容，也没有半点相似啊。

夏一凡顿时感到头大，看来还得扒一扒黄文强和康岩桥的伤疤，才能揭开这个谜底。

“一群心理大师得心理病，更要命！”夏一凡突然无比烦躁。想到自己正要学习的心理学，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坚持下去。

“医者不自医，更何况，医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要吃喝拉撒，生病也是正常的，关键是如何救治！”戴芳香解释道，“他们学习的初衷可能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为了自己。”

这个解释还算牵强。

也正在这时，黄文强从咨询室里走出来，看到夏一凡和戴芳香，有些惊喜，“找到第三条线索了？”

夏一凡点点头，但是并没有回答，而是对着那张相片指了指。

黄文强顿时脸色大变，“这，这照片，什么时候挂出来的！”

“什么？”夏一凡和戴芳香同样大奇，“难道这照片不是以前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