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相信肖启，她是不相信自己，若这一路上稍有什么变故，她如何能不用武功，若是用了武功，是不是就真的没几日好活了。

那宋家谁来护，她还没看着祖母安享晚年，还没看着明归风光成亲，还舍不得傅文景。最快

这是一场梦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吗。

可是所有的一切她都深刻清晰地体会过，这不是梦，这就是现实，可现实当真是这么残忍吗。

为了目的难道要草芥人命不择生冷吗，为了报复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吗。是她的计划出了问题，还是她出了问题。

她是不是也该心狠手辣，杀鸡儆猴并不能让人畏惧，她要成为人们口中的恶魔，才能让人惧怕。

大军行进一整，宋临晚把自己关在马车内一直没有出来。

“姐姐，你吃点东西吧，本来身上就有伤，若是再不吃东西，你身体会遭不住的。”宋明归担忧的端着膳食在马车外问道。

宋临晚声音嘶哑，有气无力地：“端进来吧。”

宋明归这才上了马车，“我都听肖启了，他有办法解毒，姐姐何必太过担心。”

“我不担心。”宋临晚漫不经心的吃着饭，没吃多少便放下筷子。

她静静望着宋明归，轻声道：“你觉得我善良吗？”

“姐姐本心自是善良的，不然也不会把何吱吱带回府里，更不会带上唐姑娘去找李云山。”宋明归点头。

她勾了勾嘴角，“可你看我的手里有那么多人命，又怎么叫善良呢？”

“那些人罪该万死死有余辜。”宋明归振振有词道。

她笑得很甜，“王钬该死吗，只是因为他身在那个位置，所以他要死。我也不知道我手里有没有无辜的性命，我只知道我不会再善良下去。”

“明归，我要下人都害怕我畏惧我。”

“我不要下人视我为杀神凶神，我要下人视我为恶魔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