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婉约的轮廓。

如果她有人形，那一定是一个甜美的女孩子吧，一定身形纤细，笑意温柔，一颦一笑都能迷倒一大片人吧。

可她偏偏对她说，要她做她的女人。

孟美岐被自己的想法逗乐：怎么就把晶灵当做一个真正的女孩子来看呢？又怎么会对那一个纯粹的交易有那么一点心神摇曳呢？

哎，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能得到这一切，她足够满足，现在，是清算的时候了。

她走进浴室，将自己身上单薄的衣物尽数褪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摘下吊坠，晃在灯光之下：“我要怎么做？”

“做什么？”晶灵的声音懒洋洋从水晶坠子里传来，突然一瞬变得尖锐，“你在做什么？！我不想长针眼！穿上衣服再跟我说话！”

孟美岐有些茫然，却还是顺从地抓过浴袍将自己裹严实了：“你…不是要我？”她试探地问到。

坠子没有回应，好久，孟美岐见到镜子里的自己面容逐渐扭曲，变化，直到变成另外一副陌生女人的面孔。

女人生的极美，发色如上好的葡萄酒泛着纯美透亮的微红，衬得肌肤透亮的白皙，一双猫眼是水晶的冰蓝色，神秘灵动。

女人蹙眉，声音一如既往地清亮：“清心寡欲！”想想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对你这副□□没兴趣…何况，腿还是我自己的。”

孟美岐松了口气，但天秤座天生的公平感让她不安地舔了舔唇：“那你想怎么样？你帮了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吴宣仪摊了摊手，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笑嘻嘻看向孟美岐，“要么你当我女朋友吧，我会保护你。”

“好。不过我不用你保护。”孟美岐一口应下。

晶灵轻笑了一声：“等你的腿能跳了再说这句话吧。”

“对了，我叫吴宣仪，你的小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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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后的生活忙碌，通告铺天盖地的来，睡眠变得那般的奢侈，让孟美岐是不是会恍惚自己是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

但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吴宣仪的存在。

当一天十五六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分担到两具躯体上时似乎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而过量的工作让她体重骤减，身形上的差别变得细微，倒也一句水肿可以掩饰过去，除了换不了的脸每天都得笑到僵硬。

“你们人类真无聊，我好久没有这么累过了。”

孟美岐坐在落地镜前听着吴宣仪用糯糯的奶音抱怨。

难得休息的一天，比起出门，孟美岐还是更愿意窝在房间里跟吴宣仪面对面聊天。

镜子里是吴宣仪的脸，只是头发不是初见时的酒红色，金灿灿的一头像一握流淌的阳光，跟坠子颜色一样的冰蓝眸子慵懒地半眯着，纤细身体舒展开来，像极了一只暹罗猫。

“小选，你活了多久啊？”孟美岐望着跟自己一般的金色长发，有些好奇，“你以前不无聊吗？”

“不知道，我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反正很久很久。”吴宣仪伸出手，泛着淡淡绯红的指尖停留在镜面上，却无法再进一步，这让她一瞬间失神，只是很快接上了先前的话题，“无聊呀…不然也不会忍不住找你玩。”

她自嘲般笑笑：“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可是个妖怪，谁知道会不会吓到人呢。”又低声喃喃，“可是遇到你我真的忍不住了。”

孟美岐没有听到后半句，但前半句足以挑起她的不满：“你怎么会是妖怪！哪有你那么好看的妖怪？！”

“我的选选永远是我的宝贝。”

低了头，镜里镜外的少女唇角弯出的弧度，脸上飞起的红晕，窃去了整个世界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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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人类说的…嫉妒吗？

坠子里的吴宣仪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漂亮女人将吻印在醉酒的孟美岐额上时，心里不住燃烧起了一团火——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实体，怎么就有人敢当着她的面碰她的小美岐。

可她只是一块石头，一块好看的石头，再好看也应该有一颗石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