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完罗之往，陈景遇的目光便落在了病床上的汪顾然身上。

女孩的脸色很不好，泛着不健康的苍白的颜色，圆圆的眼睛里的目光很呆滞，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却又像是什么也没看。她是谁呢？陈景遇在心中疑惑着。

“你来了。”罗之往的脸上没有过的多的表情，看着陈景遇，淡淡地说道。陈景遇见罗之往主动开口，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罗之往，嘴角勾起了善意的微笑。

“很久没见了，之往。”

陈景遇说道倒是不错，他和罗之往从上次罗之往爷爷生病的时候，在医院见过之后就再也没打过照面了。逢年过节的，家里举办家庭聚会什么的，罗之往也从来没参加过。到现在，这六年之中，他们应该都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彼此的名字吧。

“嗯。”罗之往还是和之前一样少言寡语，这一点陈景遇倒是不怎么意外。

“出什么事了？”陈景遇切入了主题。罗之往并没有直接回答陈景遇的问题，而是转过头，看着汪顾然。陈景遇顺着罗之往的眼神看过去，目光也落在了汪顾然的身上。陈景遇想到之前那个小护士请自己过来的时候，说罗之往是病人的家属。现在病床上这个女孩显然应该是“病人”，那么罗之往是就是她的家属了？想到这儿，陈景遇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这些年，虽然常听到关于罗之往的事情，可好像从没听过他和哪个女孩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啊！

“想问一下你，她现在这种精神状况，可不可以出院。”

这大概是罗之往和陈景遇认识以来，在他面前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陈景遇看了看罗之往，又转过头去看汪顾然，依旧还是那副不言不语的呆滞样子。

“怎么变成这样的？发生了什么事？”陈景遇之所以这样问，一方面是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关心病人的病因，一方面也是想要了解罗之往和病床上这个女孩的发生了什么事。

“受了点刺激。”

陈景遇还是了解罗之往的，知道他不论知不知道自己问这句话的意图，都不会回答的。

“受了什么刺激？”陈景遇像是故意的一般，刻意问的更直接了一些。罗之往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瞪大了眼睛看着陈景遇。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能帮你判断她是不是可以出院呢？”陈景遇看着罗之往，倒也不恼火，微笑着解释道。

“不方便说。”其实罗之往心里是认同陈景遇说的话的，但是且不说他当时不在场，不知道汪顾然到底经历了什么，要是真的把从门卫那里得知的情况在这里告诉陈景遇，势必会让汪顾然又想起伤心事，他不希望汪顾然在瘦什么刺激了。

陈景遇点了点头，走到汪顾然床边。

“你叫什么名字？”陈景遇微微的弯了一些腰，看着汪顾然眼睛，问道。汪顾然和之前一样，好像没有听到陈景遇在和自己说话一样，依旧保持沉默。

“你知道他是谁嘛？”陈景遇倒也没有纠结，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还用手给汪顾然指了一下罗之往。此时的罗之往比陈景遇更加期待汪顾然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一直看着汪顾然的嘴，期待她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现实显然是不如期待的那样美好的，汪顾然还是呆呆地坐着，没有任何反应，也什么都没说。罗之往的眸子变得有些暗淡。最快

“你害怕吗？”

陈景遇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汪顾然涣散的瞳孔好像突然间聚在了一起，和陈景遇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陈景遇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在害怕什么？”想着是顺腾摸瓜，陈景遇接着上一个问题，继续问汪顾然。汪顾然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又变得有些涣散，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似的。陈景遇以为在罗之往哪里得不到的答案可以在汪顾然这知道。可转眼间，事实证明的他的算盘打错了。看到汪顾然眼神中露出的惊恐，陈景遇以为她是回忆起来了事情的经过，但没想到汪顾然突然抱着脑袋大声的尖叫开来。

陈景遇伸手想要平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