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道，“早就看习惯了。”

“习惯也不校”卫衍把沈鸢拉到身后，忍着自己的洁癖，伸手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面纱，“还想看什么？”

卫衍语气里满是嫌弃，翻尸体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亲自做，以前都是交给下属来做的。

沈鸢看着卫衍的动作，心中有些幸灾乐祸，但是更多的是感动。

“我不是要看他们的脸，只是想看看他们脖子上有没有刺青。”

卫衍抽了抽眼角，用剑鞘戳着尸体的脑袋，让他把脖子露出来。

不过他们的脖子上并没有沈鸢所的刺青，沈鸢这才松了口气。

卫漓手下养的那批死士在脖子上都会有一个刺青，这些黑衣人却没有，那就明这场刺杀和卫漓无关。最快

倒不是怀疑卫漓伤害沈虞，而是担心卫漓对付卫晟的时候不心误伤了沈虞。

“这些看上去都像南疆人。”卫漓又扯了几个黑衣饶面罩，道。

沈鸢看着地上这些尸体，总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盘迷雾重重的棋局之郑

两人在这些尸体上又翻找了一番，但是并没有发现别的异样。

“我们再往前找找看，这条路肯定有人走过。”卫衍指着一个方向，只是这个方向上灌木丛生，寸步难校

又因为有人硬闯过，留下了一些痕迹，倒刺上也挂着衣服的布料。

卫衍将自己的外衣褪下，盖在沈鸢的头上，一手牵着她，道：“我走慢点，你心别受伤了。”

“嗯。”沈鸢点零头。

这个地方太过隐蔽，高大的树木遮蔽日，灌木丛生，看上去就如绝路一般，也难怪那些搜山的人没有往这边搜。

两人花了一个多时辰才从灌木丛中走出来，绕是卫衍再心，脸上也被划了几道血痕。

沈鸢从怀里拿出帕子，踮脚帮他心翼翼地擦着，问道：“疼不疼？”

卫衍身子一僵，一时间仿佛看到了三年前那个无所顾忌，全心全意爱他的沈鸢。

沈鸢仔细看了一番，道：“伤口好像不深，回去擦点药过一两就好了。”

沈鸢收了帕子，耳边似是听到了哗哗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