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九凰笑了笑，“没了，辛苦靖王殿下了。”

“？”

所以，她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不怼他了？

云湛有些愣神，还没回过神来，秦九凰已经和帝笙走了。

明兮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些羡慕，也有些温柔。等人走了后，才轻轻拽了下云湛的袖子，“王爷，咱们回去吧。”

眼底眉梢，有些情意欲说还休。

一直这样，却一直藏着。

云湛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两人一起回到靖王府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回去的路上，他莫名其妙的对比了一下秦九凰和明兮。

秦九凰就是他心头的光，从年少时的惊鸿一瞥到后来执念不忘。明兮一直一直都在他身边，在他身边长大，掩盖在他的光芒之下，存在感始终不强。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回眸那一瞬间，他好像看懂了她的眼神。

他突然有点后悔，感觉心里有点什么想跟她说，但又觉得现在说不妥，显得自己轻浮不够负责，也显得秦九凰不够耀眼明亮，更显得不尊重明兮。

最后，一路沉默……

再过阵子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

到了大门口，他突然转身问明兮，“明兮，这些年在荆州，你觉得荆州怎么样？”

明兮一愣，然后笑了，“明兮从小跟着王爷在荆州，觉得荆州很好……”明兮从小跟着王爷，王爷在哪里，哪里就是明兮的家。

但她是聪慧的女子，知道自己不是秦九凰，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怎么做。

云湛多看了她一会儿，道，“那过阵子，我们回荆州去吧。”

“好。”明兮轻轻地笑，不张扬，像是夏日傍晚的风，轻柔到令人总是忽略不觉。

但云湛在今晚，在京城初冬的寒冷中，感受到了那一丝丝轻柔……

……

“今天的云湛，有点奇怪。”

回去的路上，秦九凰道。

帝笙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他可能……看开了。也许有一天，你可以祝福他和明兮。”

秦九凰诧异的看向帝笙，“我家大美人是情圣啊！这你都看出来？”

帝笙眉梢一挑，“我从小比较敏感。”

秦九凰突然笑着牵住了他的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是不是，这种甜甜的感觉也会放大一万倍？”

帝笙：“……”

……

靳府。

靳锵回到府上之后，便迅速开始部署下一步行动，把所有都召集在了书房里。

今天早朝生死一线，他真的忍不了了！

下一次，他和秦九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梅御礼那边，怎么样了？”他怒意重重的盯着自己的幕僚。

回答的人一脸苦逼相，“没有任何消息……”

靳锵一咬牙，“秦九凰今天问起这事儿了，你们要是不想死，就跟着本相，咱们和她鱼死网破！”

“可如今，我们已经找不到可以对他下手的高手了，而且，秦九凰那边太谨慎，许一舟和顾北初都不是善茬，而守在外面的，是靖王的人……”

“如今，只能动用我们的底牌了，人动不了他，总有能动得了她的东西！”靳锵眯了眯眼，对身后的管家道，“你去请蚩数来一趟。”